的警告眼神,墨谨行终是咬牙忍下了怒气。
“都是谨行出言无状,还请太子太子妃见谅!”
朝上方拱手,一句话仿佛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一般,看着那两道血色的身影墨谨行当真是气得牙根都快咬碎,终是心有不甘又道:“不过说来这也怪不得谨行粗人,太子妃执意不肯露出真容,也难怪会让我等误会了。只是奇怪,今夜太子设宴却为何是不见北皇陛下?便是北皇已禅位,想去享清福,我等千里迢迢赶来,也当出来与我等见上一面才是。”
“你也说了,本殿的父皇已禅位于本殿享清福逍遥去了,你让本殿现在请父皇出来,十三王你这莫不是在故意的为难本殿?”
君惊澜挑眉一笑不待他接话却便又话锋一转道:“不过十三王放心,你这般的惦记本殿的父皇,待到登基大典你自然就会见到了,届时,十三王爷可以看个够,本殿本以为十三王只对美人感兴趣,倒是没想到,你对本殿的父皇也这般感兴趣。还真是让本殿着实感觉有些惊悚,十三王的爱好,可还,真是特别!”
“既然惊澜太子如是说,那本王到时便等着看!”
墨谨行被君惊澜越说越‘龌龊’的话语堵了个哑口无言,脸色更是早已从铁青变成黑透到底,半晌,方怒哼了一声坐回了位子,终于不敢再开口,才说几句便已被扣上断背山与乱伦的大帽子。
若再说下去,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些什么难听的话来!
这一笔他定会记着,等到时连本带利的向他讨回。他倒是要看看,等登位大典之上,君惊澜到底会不会让北皇出来,北皇禅位圣诏说是退位成为太上皇。想要周游四海,可实际三国中的掌权者谁不知道北皇早已病重被软禁?
甚至,越京之中也隐有这样的流言暗中流传。
不过,那到底都是捕风捉影的说法。
他想以此来为难君惊澜,岂不知君惊澜向来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且口无遮拦,浑不吝的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短短几句话,他没为难到君惊澜不说,反倒是自取其辱!
武夫终究是武夫。
对于这些政权博弈知之甚浅,他也不想想,这么大个漏洞,难不成北越的朝臣皇子们想不到么?可为什么所有人却都哑口不提呢?
说来,先前北越大臣也不是没有提出过这样的质疑,全都被君惊澜以同样的话打发了回去,想见皇帝,可以,等他登基之日尔等自然可以见到。
传位圣诏在手,虎符在手,整个都城的京畿卫与御前侍卫都是他安插的人,就连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卓德海亦然,可以说整个北越都城早已都在君惊澜的控制之中,唯一差的便也只是那一道仪式而已。
便是北皇此时苏醒亦是无用,手中权利早就被彻底架空,根本不可能再翻起任何的风浪!甚至连那些唯一能挡他路的几位皇子,也都被他以雷霆铁血的手腕干净利落的全部铲除。
君惊澜的登基,那是必然的!
群臣都心知这一点,也心知北皇大势已去,努力也不是没做过,可是,谁都拿他没有办法。事到如今,便是再不想接受,却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而如今看来,这似乎也并不是一个让人很难接受的结果。
至少,面对两国使臣,在这种混乱的局势之下,君惊澜这浑不吝却是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稳站了上风。
自然的,若非为此,君惊澜又岂会留下北皇之性命?不过也只是为了在登基之前能够少些麻烦罢了,倒不得不说,那些人下药也下得够狠,若非他找了羿青出山,吊着那糟老头子一口气,只怕他早就下地狱去给母后赔罪去了。
君惊澜凤眼波光微闪,嘴角却是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不过无妨,待到他登基之后,他便也再无用处,到时候他自会亲手送他下去陪着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