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这个时候,他依然不忘安慰她,而她却枉习医术,对他的情形,竟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却帮不了他,男子的痛楚看得她无法容忍,那种无力感更让她无比的憎恨。
“容狄,你想不想知道,今天我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无忧沉默了半晌,强压下了心中的酸楚,轻笑着柔声道,“说来,今天发生了一件事倒是很有趣的,我讲给你听可好?”
“唔,是么,好,你说,我听着。”容狄睁了睁眼帘,想要强扯一抹笑,只是,那笑不会再像往里那般好看,还记得少女说他的笑很有杀伤力。
或许,那话用在此时会比较贴切吧?
无忧不知男子所想,柔声道:“是南宫景皓,原本,我不是想让他把那机关送进宫去么,可你知道,他想了什么法子么?他居然在御园里扔了一大袋子的老鼠,那老鼠,还把李公公的鼻子都给咬了,脸也抓破了,呵呵,你是没看到,李淳于那样子有多么的滑稽好笑”
少女说着笑着,从南宫景皓,说到相府之中,又从相府说到在齐洲所发生的一切一切,说天高地远,说山长水阔,说她曾看过的奇闻杂记中的趣事。
她声音不停,一边笑说,一边任由泪水无声滑落,她眼眸不转,那般直直的望着,望着容狄蜷缩而痛苦的样子,看着他一点点血肉模糊,再看着那森森白骨之上血肉重新生长而出。
他的眸子再次变得血红,紧紧的闭了起来,不想让少女看到,看到那异常的瞳眸,他的身子因为疼痛,整个都蜷缩在了一起,尽量不发出声音,然那浑身的抽蓄间,那粗黑的玄铁铁链还是互相的触碰着。
发出最低沉的声响,一声声,都如撞在少女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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