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道:“小姐,您今日穿哪身衣衫,不如,就这条紫色的流仙及地裙如何?外面再披上那狐皮大氅,定会很美。”
“随意便是。”
洛无忧淡淡的回了四个字,她回相府是办正事的,对于穿什么衣物,她一点也不在意,顿了下,她抬头问:“对了,容郡王可起身了?”
红锦摇头:“奴婢不知,奴婢过来的时候,没在院儿里看到郡王,大约是昨夜睡的太晚,所以,也起得有些晚吧,倒是齐衍一大早便看到他从府外回来,脸色有些臭,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小姐,是出了什么事了么?”
“无事,我们先拾一下出发吧!”
洛无忧摇头,穿戴好,便去了前厅用膳,以及拜别安抚顾老爷子和顾老夫人,顾老夫人拉着无忧的手,便又是好一通的嘱咐。
等出来的时候,已是晨时三刻了,走到院中,洛无忧顿了顿步子,看着容狄所住的院落,眼眸闪了闪,想过去,沉吟许久,却终究还是转向朝着大门处走去,只是,刚到大门口,少女便愣住了。
门口已停了一辆马车,车帘被打开,那车厢里坐着一个人,黑衣墨发,容颜倾绝,不正是容狄却又是谁?
“你,还好吧,没事了么?”
洛无忧举步上前,仔细的打量着容狄的脸色,却发现,他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比之昨晚来,已好了很多。
然,这并未让她放心,反而,让她更加疑惑。
男子笑颜云淡风轻:“本郡能有何事,不是都跟你说了,只是一点不适而已,不过是逼出一滴心头血,所以耗损了些体力而已。”
消耗一滴心头血?
洛无忧猛然一震,那又岂是他说的那般简单的事,人体血液可再生,可心头之血,却是耗一滴,便少一滴,那,是损伤根本的做法!
她一直以为是他的病,可为何,她竟是没有想到?
身体有些僵硬,一瞬间,洛无忧想通了许多事,明眸复杂,落在男子身上,却是久久说不出话来。许久,她声音带着些许的干涩和沙哑:“容狄,其实,你并不需要那般做,你,何必,那样,值得么”
值得么?为了一个女子,竟是消耗自己的寿命?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蠢的人,可偏偏这个她现在认为是愚蠢透顶的人,却是她曾经一直忌惮着的人?
讽刺么?矛盾么?震惊么?
都有,都有,无忧心中五味陈杂,明明昨夜他并非那般做不可,有烟云七十二骑,有暗一带来的人马,只要再使用硫磺,驱退五毒群,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可是,他却用了最简便快捷。
也最复杂难懂,最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方法。
她知道他那般做的目的,只是为了做给世人看,只想要彻底的帮她洗去那个污名,他是个从不在意别人看法的人。
他曾说,众人皆醉,他独醒。
可他却在那种时刻,竟选择放弃了自己的原则。
是她么?只因为,她曾经说过,不想为他们的名声再添一笔?
所以,他便
胸中似有什么在剧烈的翻滚着,想要破体而出一般,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前世今生,从不曾被如此对待,更从不曾被如此在意。
她不曾想过,这苍茫人世间,还有一个容狄
“不让你知道,便是不想你这般,这世间之事,从无值得与否,只有在意与否,愿意与否,洛氏无忧,本郡说过,会护着你,便自会护着你。”
容狄长睫微眨,眸底闪过一丝无奈,若非为了打消少女的担忧,他不会这般说,岂知,却依旧是让她担忧。
“先上来,我还有事要和你说。”眨眼,敛去思绪,男子转移了话题,朝少女伸出了手,看着那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