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锁骨,双肩,手臂,双腿身上那十个血洞,幽幽瞳孔中满是噬血之色。
那血洞不大,却刺的极深,想要恢复,必要很长一段时间,且,若是没有良药,能否恢复如初尚是未知之数。
容狄自袖间拿出一个精细的瓷瓶,将药粉倒在那些伤口上,那伤口竟是瞬间凝血,他又撕下了里衣,替少女一一包扎。
男子动作极轻极柔,然则那轻微的触碰,还是痛得洛无忧轻吟出声,卷跷长睫微微轻眨,洛无忧在刺痛的作用下悠悠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却看到自己衣服被解下,全身上下也只剩下红红的肚兜与亵裤,男子眸光灼灼正落在她的身上,明知道,她只是为了替自己清理伤口,可心中却依旧升起一股窘迫感。
顿时少女那苍白如雪的脸上也不自禁浮上一抹嫣红。
“怎么了,还很疼?”容狄蹙眉轻问,声音里隐含着一声担忧,他已尽量放轻了动作,然而,她的伤势过重,不痛是不可能的。
他顿了顿,轻声安慰,“你忍忍,你的伤势过重,必须得好好处理,否则会留下病根。”
洛无忧摇头,疼吗?
骨钉穿体而过,怎会不疼,只是,再大的痛,她都受过,再多的苦她都吃过,十年的囚禁,她尝遍世间极刑。
也未曾流过一滴眼泪。
可今日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胸中似有什么炸开,酸酸的涩涩的,眼眶也胀得厉害,似有什么再包不住,要倾泄而出!
这一天她的人生再次经历大起大落,她以为她陷入绝地,会若前世般,再次跌进炼狱,可他,却伸手将她从那深渊中拉起。
“容狄,你可知,你今日所为,会有何种严重的后果,你,当真不悔?”洛无忧强压下心中百般情绪,犹豫片刻,终忍不住问出声来。
他今日之举,是救了她,却也把容王府也拉下了水,她是‘倾国妖女’容狄救他,容王府也注定会背上逆反之名。
她不动用烟云七十二骑,怕的就是如此!
可他
“悔?”
容狄有些怔,似乎不明白少女为何要这样问,“本郡为何要悔,你是本郡的女人,本郡护你不是理所当然?”
他想护她,便护着她,何需那么多的理由?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他容狄又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
“那容王府呢?你有没有想过,容王府该怎么办?”洛无忧再问,心下微颤,没有花言巧语,只一句理所当然,他便冒下如此大险。
不止暴露了自己十年隐藏的残疾,甚至还要赔上父母家族。
任何一个理性的人,都不会这样做,如此疯狂的举动,这个男子,他就像是个疯子,像个傻子,世间再没有如此像他疯傻的人。
却又疯的让人感慨,傻的让她感动!
“你担心这个?”
容狄恍然,神色却是微肃,“洛氏无忧,你好像又忘记本郡说过的话了,本郡说过,一切都有本郡在,便是你掀了这天,本郡也会替你扛着,你勿须担忧那么多。”
皇帝?南宫萧?
敢下令处决他的女人,还是用这般手段?
这笔帐,他岂会如此便算!
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森冷暗芒,他的女人承受了多少痛,他便会让那些害她的人承受千倍,万倍!
洛无忧凝视男子,却再说不出一个字,任何的怀疑和犹豫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的脆弱和无力,不做也做了,如今,他们该想的,是如何破这局,把那背后之人抓出来。
既然他全心护她,她必不会看着容王府陷入险境,永昭,我洛无忧不死,这次,必会让你脱下一层皮!
洛无忧眸光冷凝,脑中闪过一张艳丽端庄的脸,想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