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伙消失了现在又是谁在我的身体里面不,不对,这是我的声音,这是我的思想没错那为什么会有两种声音?
没想到,原本最不相信神的我会有一天想要向神求助。就在他这样想着的同时他的心里同时在说:好饿给我肉饿啊,好饿啊这两种声音似乎要将他有限的大脑都挤暴似的。
渐渐的雪炀开始分不清那个声音才是他了,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好在刚才即时收回了手,不然不知道下面的兄弟会不会担心而把他重新送回去,这就是你的预测吗,我会被这样饿回去雪炀在心中说道。
在这种痛苦中不知过了多久,脑海中的声音雪炀渐渐习惯了很多之后——身下的兄弟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三个士兵疑惑的对上了触角,就这样交流了几秒钟时间,随后为首的越发用力敲打起虫螯,密集而清脆的声音中似乎能传递某种信息。但让他们意外的是,半天过去了前面的黑暗中毫无回应。
三个士兵对了对眼神之后,雪炀左右后方的两个士兵一左一右先走了。留下雪炀和载着他的那个士兵原地不动。“怎么了”雪炀小声问道。那名士兵又对上了雪炀的手指:可能有点问题,前面站岗的兄弟没有回应我们
“那他们是探路去了?”不知不觉间雪炀也稍微掌握了些这种交流的方法。
过了一会,雪炀隐约听到远处的黑暗之中传来几声好像是虫族的惨叫。下面的虫族开始敲打起大螯,远处也传来了急促的敲击声,随后“嘭——”的一声归于沉静。雪炀惊讶的感到来自下方的震动——随即他又对上了雪炀的指尖。随之而来感受到的,是如火山喷发般的暴怒
只能请您独自回去,我我必须去找他们!他们都是我的兄弟,我
不知是不是过于激动,就连他传来的信息都有些混乱。雪炀还没来得及接收完就被他“移”了下来,现在的雪炀太虚弱了,就和饥肠辘辘的普通人一样,没有半点力气。雪炀看着他急不可耐的向前爬去,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之中。
之前的大量失血加上长期没有进食几乎把雪炀推上了绝境,后退的路很漫长,就算自己能安全到达那几个一路载着他过来的士兵恐怕也是回不来了。雪炀能感受到前方的危险。
“怎么办?”这个时候雪炀开始问自己。
“回去,你现在这样子又能做些什么,何必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难道就为了几只虫子!”
“他们不只是虫子啊。我一直以来,受了他们多少帮助。”
“那也犯不着为了他们冒险啊,何况现在去可能要把命都丢了”
“他不是都义无反顾的去了吗,我又怎么能留在这里。”
“他去是因为那是他兄弟,你又何必凑这个热闹啊。”
雪炀的心中犹豫不决着,就像是自己和自己争吵。突然他明白了,希诺修亚的事情之后,他的身体中的外来意识都消失了,但作为后遗症他遇到饥饿或是危险时,思考方式就会发生变化,同样是犹豫,别人都是统一的一个声音,而他的心中就会有两个声音,相互争吵
虽然争吵并没有停止,但雪炀却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这个时候与其止步不前,还不如他死死的盯着前面,眼球的边缘满是血丝雪炀很久之后回忆时才发现,正是从那以后,他便成了和从前截然不同的家伙。
在弯着腰,连爬带走摸索着前进了几分钟后雪炀来到了一处拐角处,这里是一个拐弯口,再往前走就是一片开阔到有二十几平米大的开阔空间。雪炀已经可以估计声音的位置了,他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向那里。
当他看清眼前的一切时,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球——都在颤抖
七八个虫族的战士,其中包括之前一直护送雪炀回人类世界的雪炀的三名战士,七零八落的散落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