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坏脾气的煞星又睁了眼,白袍女孩连忙垂了头不敢去触及她的视线,生怕自己再惹怒了她。
白袍女孩虽有些傲慢无礼却也并不笨,十七年前地府走失了一批重要的大“人”物的事情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因此便想着还是少一事为妙。
眼前这看似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既然能够将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制服,那灵魂绝对的远远要比自己要强大数倍,而且这姑娘的年纪看起来似乎也差不多十七八岁了这样一想她最起码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是当年地府里走失的“人”。
据各位前辈所说当年偷跑掉的那些可都各个是凶徒啊。
“醒了?”季谷涵也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刚刚许双跃的样子与其说是被吵醒了,倒不如说更像梦游一些。
“你听我解释啊徒弟,师父不是每次打坐都会睡着的诶?这个鬼差小姐姐跪在这里做什么?快起来,”许双跃连忙扶起了白袍女孩,“这是怎么了,脑袋上都居然都冒星星了你是来的时候被谁打了吗?”
她居然对刚刚的事情全无印象,而那白袍的女孩居然也并不意外的样子。季谷涵看着许双跃的眼睛,蓦然又想起了昨晚许世连的话。
“没有。”白袍女孩缩回了手。
“那我给你贴个愈合胶吧。”
“不用。”
但许双跃已经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愈合胶来,然后给她贴了上去——这玩意给贴在脑门的位置上真是巨丑无比。
白袍女孩对许双跃那无视了自己拒绝的行为而颇有些不满,却理智的压下了火而后自己将其撕了下来,“说正事吧,是许世连前辈让我来此处接引季谷涵去冥界开匣,现在就该走了。”“哦!走吧!我没办法跟去,所以路上请替我照顾他。”说完许双跃将怀里的猫咪放到了地上,然后伸出手来在季谷涵的天灵盖上不轻不重的那么一拍。
季谷涵两眼骤然一黑,再睁开时却见周遭灰雾弥漫。
“跟上,别走丢了。”一阵青烟飘来并在季谷涵的眼前凝成了那个白袍女孩的样子,“这里是混沌境是尚未被开辟区域,不属于阴阳两界的任何一方,若在这里走丢了那就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季谷涵跟上了那白袍女孩的脚步。
两人相对无言的走了良久后白袍的女孩先开口道,“刚刚的姑娘是你师父?”
师父?季谷涵细想了一下——虽然季谷涵是许双跃领进了渡使这行的没错,但两人之间所谓的“师父”“徒弟”不论是于他而言,还是对于许双跃来说,都是一个基于给许双跃“充面子”而开始的玩笑,说白了两人只是在玩梗而已。
但那白袍女孩却并不给他机会回答的自顾自说道,“现在的新渡使可真是什么大腿都敢抱啊,你大概不了解那位的脾气吧?”
季谷涵面上显露出了不悦,“你什么意思?”
“十七年前的中元节,地府里偷跑了几名鬼神,”女孩的声音在前面听起来有点阴森森的,“他们都是万千年前开辟冥界设立地府的元勋,他们不掌管任何实权,但在地府中的地位却位居十殿之上。”
“你要知道一个王朝的建立意味着的不仅仅是新的秩序,它同样还意味着战争和死亡——这一点无论在哪一界都是一样的。但冥界的战争,却更加残酷地府的战争中,每死掉一个人都意味着那个人在三界之中彻底的消散,成为一种最基础的能量。”
“冥界开辟之初,曾经一同开辟冥界的鬼神之间发生了一场内部的战争,曾经的并肩作战的战友,甚至亲人只是在一场谈崩了的谈判之后转眼间便刀剑相向。战争持续了百年之久。”
“然后呢?”季谷涵问道。
“为了胜利,当初的掌权者放出了当初开辟冥界时所发现的被拘于混沌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