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给补好一点,不然不给钱啊!”
杨宇的语气不容讨价还价,两个职工也无话可说,只得咬牙点头。
一块一毛五,那可相当于大半天的工资了,这个年代工人的平均工资也就六十块钱一个月,在这个集镇,这种国营企业的工资还得少一点,大概只有五十块的样子,一块多的修理费着实是笔不小的开支,换谁来也心疼。
“宇哥,你看!两块三毛钱!”
没一会儿功夫,张大猛就拿到了两块三毛钱的修理费,心里无比激动,这半天就挣了三块七角了!前面几天加起来都没今天挣钱得多。
“这有啥?才几块钱你就高兴成这样了?等着吧!”
挥挥手,示意张大猛别打扰自己小恬,虽说蚊子腿也是肉,但这几块钱杨宇还真没放眼里。
“张大猛!车胎被扎了,快给补补!”
“不知道那个狗娘养的干的好事!弄得一地图钉。”
“要是被我抓住了!铁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杨宇的话音刚落,就又有好几糖精厂的职工推着车子,骂骂捏捏地来到张大猛的修车摊前。
张大猛修车好几年了,从没见过这种阵势,慌忙地起身招呼。
“嘿!几位大叔,车胎被扎破了?哎哟!这谁干的?真缺德!”
几个职工来到修理摊,杨宇就从凳子上窜起,绕到这几辆自行车前,左看看,右看看。
本着做生意脸皮要厚的原则,杨宇面不改色,一个劲地摇头摆脑,就像是吃瓜群众一样。
“就是!哎,哎!到底能不能补?给个准话!”
车胎被扎爆,几个职工根本就没有心情和杨宇唠嗑。
“补胎一块二,加气两毛,大叔,你这车的刹车坏了,得修修,不然不安全!”
“你这车脚踏板坏了,得换,不然不好使!”
“你这车轱辘里的铁蛋被摩小了,得换,要不然这车就得报废!”
杨宇挨个查看,每辆车上都能找出一些问题。
开玩笑,他上辈子读书的时候,没少骑车,很多时候车坏了,都是自己修的,所以要在这些老式自行车上找点问题,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诶!你这补胎怎么涨了这么多?前几天才六角,怎么今天就涨到一块二了!”
补个胎一块二,着实太贵了,一旁的张大猛都是听得胆战心惊,他没想到杨宇的报价越来越高,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
“大叔,这可是小本经营啊!咱这儿补胎贴可不多了,要是今天你们不修的话,那得等下个星期了,反正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反正是垄断,杨宇底气十足,就算收十块又如何?反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大叔,慢走啊!下次又来啊!”
杨宇手里拿着一叠钱,笑眯眯的对几个职工挥手示意,扭过头来就看见张大猛累趴在了地上。
“咦!大猛,你干啥?快起来,待会还有车来呢”
生意做到这个份上,张大猛算是看明白了,路上的图钉就是杨宇撒的,杨宇口中那个缺德的家伙,就是杨宇他自己!
无奈一笑,张大猛翻身爬起,果然还是是知识分子的脑瓜子好使,自己修了几年的车,愣是没想到这法子。
接下来两个小时,来找张大猛修车的糖精厂职工和政府人员成群结队,络绎不绝。
不过杨宇的报价始终稳定在了补胎一块二,加气两毛,毕竟再往上涨的话,就太坑爹了,估计没几个人承受得住。
“呼终于完了。”
张大猛用满是油渍的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常常地吐出一口气,疲倦的眼神中夹杂着演示不住的兴奋。
“宇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