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珣仰望着向他飞驰而来的男子,随即惊叹声道:“呵!今日到底是吹的什么风,竟连您老人家都惊动了,弟子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再见来者,在一道霞光之中,已是席卷着狂风呼啸,猛地降临在了方才柳逸尘所站立之位置。那是一名中年男子,其人身着紫青色道袍,鹤骨仙风,双目清明。抬手间不怒自威,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压着巫珣而去。
“呵!还真是一成不变!天寅宗掌门,元一真人!”巫珣的语气依旧随意,但双目之中却多了一丝的谨慎,想来是来者的实力仍让他有着些许的忌惮。
“你为何要回来?又为何会来到这里?白公子……巫珣?”元一真人严声质问,双手袖袍无风自动,露出他精干的双手,正结着玄奥之法印,仿佛随时便要动手,要将眼前之人拿下。
“我为何来此?真是可笑,我要去哪,是我的自由,可还轮不到你来管教?”巫珣当是不答,随即纵身向前,手中玉笛如剑般展开,向着元一真人突袭而去,看来是想先发制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次见到养育自己的恩师却不发一言,拔剑相向,无有丝毫长进,看来,还是需要为师来提醒你什么是尊师重道!”元一真人猛一吸气,双手于身前交错,所结之法印瞬间发出,化作两道骇人之雷霆,向着猛冲而来的巫珣奔涌而去,“天神授符!万裂神雷!”
绚丽之雷光在身前交汇,两股合流竟变得愈发强力,气势雄浑,仿佛要将眼前之人撕的粉碎。面对如此犀利之攻击,但见巫珣面不改色,手中玉笛横转,随即向着那道神雷一引。只见神雷竟是无端顺着玉笛指引之方向从巫珣的身侧绕过,向着身后的玉璧猛地撞去,在撞击到玉璧上的一瞬间被一股神秘之力量层层吞噬,随消失于无形。
引开了神雷,巫珣继而向前挺进,但在来到元一真人身前一尺之处却是一下撞在了一堵光墙之上,不得寸进。
“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化开我所释放之神雷,看来你的功力比当年更是长进了不少啊!”元一真人虽是赞叹,但眉宇间却不曾有丝毫松懈,反倒是凝神聚气,显然不想轻易放过眼前的男子。
见此,巫珣却是轻笑道:“师尊当是过奖了!弟子仅是在那外域学上了几招罢了,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只得在此向师尊请教一二了!”
说罢,巫珣抬起手中玉笛,如剑使般向着那堵光墙之中心不断出击,其速之快,竟将那玉笛化作道道残影,让人无法看清。而随着巫珣的突然爆发,元一真人所凝聚之光墙竟是出现了一道蛛丝般的裂痕,并向着四周不断的扩散开来。
“什么!”元一真人心下一惊,当是双手呈剑指,右手浮于左手之上,随即便向上一挑,一声脆响,面前之光墙应声破碎,然却破而不消,反是瞬间化作分散之剑刃向着前方激射而去,让有些反应不及的巫珣左抵又挡,连连后退。再打碎所有攻向自己的飞刃之后,巫珣却也退到了方才的位置之上。
再看前方的元一真人,至始至终,竟是停留于原地,双脚亦不曾有分毫移动。
一甩袖袍,巫珣眼睛微瞄向自己雪白的衣袖,却看到上面划开了一道细小的裂痕,暗啐了一声,随后接道:“不愧是天寅宗掌门,执正道之牛耳者,当是不同凡响!”
“非必要之言语大可不必再言,还不速速回答我的问题!”元一真人话语之中仍难掩其严肃,对巫珣之来意紧追不舍。
然他也不曾想到,巫珣竟是也不再拖沓,紧接着说道:“回来的原因?那还用说么,我可是对师尊你等失望透顶了呢!”
“失望?”元一真人轻撵胡须,含笑说道:“你又何时对这世间抱有过希望?”
“非也!非也!实乃对连师尊在内,对师叔师伯们的不坦诚失望罢了!”巫珣一语打断道:“且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