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这法子到底行不行啊?这两天我没少按你说的找人说,怎么好像一点效果都没有?”
夜黑,房间里亮着灯。
十五瓦的白炽灯泡蒙着尘,使得本就不怎么明亮的灯光看上去更显昏黄。
床前空地上,王显贵sa一首挠腮,走来走去,看上去十分急躁。
王显仁盘腿坐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怔怔出神,脸色颇有些阴沉。
牢骚了好久,他才醒过神来,摇头道:“法子肯定是行的。
书上说过,不患贫而患不安,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世上,绝大部分是有仇富心理的。
换句话说,没人能眼睁睁看着昔日身边一起吃苦受难的人突然变好而内心毫无波澜”
对人性的把握相当到位,这话听来,并不像是个不学无术不务正业的人。
尽管里面有些话听不懂,可大概意思王显贵还是听明白了。
也正是因为明白,他才越发的无法理解。
听完他烦躁道:“我懂你的意思,可是,可是村里这些人,就是心里毫无波澜啊!”
“怎么就毫无波澜了?”王显仁反问,又道:“难道你忘了,咱们当时故作神秘说起的时候,周围那些人什么反应?”
“当然没忘,当时不耻田婉为人骂她水姓杨花不要脸的人还不少呢!”王显贵摇头。
说完又无奈道:“可那又怎样?还不是背地里说说,没人敢当面说出来?”
也是实情。
对于兄弟二人嘴里田姨的黑料,很多人感兴趣,当场怒骂甚至扬言要唾甜姨一脸者不在少数。
可那都只是嘴上说说,真见着面,那一个个笑颜如花,又是端茶又是拿瓜子花生,别提多热情。
王显仁也懒得争辩。
都已经开口怒骂甚至扬言要唾人一脸了,这要是还叫毫无波澜,那估计全世界也没人心有波澜了!
知道这老弟脑瓜子转不过弯,他索性也不再解释,转而问道:“听说田婉今天带着二牛两口子挨家挨户送礼了,是不是真的?”
今天他没在家,而是去乡里朋友家吃酒了,是以虽然也耳闻了一些,可到底不太确定。
王显贵也没隐瞒,闻言答道:“是啊,挨家挨户的送,每一家都有。
咱家也有呢,别看都是些烟酒,可我仔细瞧了,都不是普通货色,加起来少说五六百”
尽管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问,可说起这些,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那可都是高档烟高档酒,平时根本抽不起喝不起的货色,对于他这种又抽烟又喝酒的人来说,自然颇具吸引力。
王显仁也很高兴。
一改此前心不在焉面色阴沉的样子,笑了笑,他道:“是真的就好。
碰巧我今天在外面也听说了一件事,那就是田婉给乡里无偿捐助了一千五百万,用于乡里修路和水电基础设施建设。
这样,明天一早,你去”
又是一番安排。
王显贵似懂非懂,听完狐疑道:“哥,你确定这样有用?”
“当然。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田婉挨家挨户送东西,大家自然不好再说她的坏话。
可你只要听我的,明天这么一弄,我保证,很快她的名声就臭了,没人再念她的好!
到那个时候,咱们之前编造的那些谣言,也必定被人重新提起。
等她一身污水怎么洗都洗不清,咱们就按照原计划去田家求亲。
我就不信了,我都不嫌她肮脏,她还敢装高贵端架子”
目光狡诈,智珠在握。
虽然计划实施过程中出了点岔子,至今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