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野渡凹没有这样待客的规矩。”
程老大哈哈一笑,对着耿弇抱拳:“耿公子不会介意吧。”
“兴趣相投,彼此切磋而已。”程老大的小心眼,耿弇还不放在眼里。只是李小四看程老大的眼神颇有些鄙视和不满。
既然耿弇都已经答应,冯异也就无话可说:“耿公子,耿小姐,旅途辛苦,不如先住下休息,比试切磋之事大可择日再来。”
程老大打着哈哈连忙附和:“是啊,是啊,改天再见识耿公子绝艺吧。贵客远道而来,请容在下招待一二,先住下,晚上再给二位摆下接风宴,请二位一定赏光。”
耿弇还礼,笑意融融:“程寨主盛情,耿某惭愧。”
冯异领二人穿过聚义堂,来到一处竹瓦小楼,小楼四处栽种许多青青翠竹,看着倒也别致。
“罗小郎孩子心性,本无恶意,让耿兄见笑了。”冯异向来
把罗经乘当弟弟一般,几多回护,不由替他多解释几句。
罗经乘不过一个被家人宠坏了的富家子弟,简单而又热忱,耿弇不会跟他计较。不过李小四看那少年有趣,逗逗他玩罢了。
倒是那程老大有点意思,看上去不太能容人,今日之事,看起来是给耿弇下马威,其实不过是想给冯异难堪罢了。
“无妨,冯兄不用放在心上,今日原也是我先招惹那孩子的。”李小四莞尔:“那孩子挺可爱的,难怪被人逼婚。”
耿弇微笑:“技艺不练也就生疏了,若冯兄不弃,耿某倒真想和冯兄请教一二。”
冯异也不推辞:“三绝公子以医,棋,剑闻名,可惜冯某粗鄙,对医,棋二道不曾学习,唯剑术还有些心得,愿陪耿兄练练。”
“好,爽快!”李小四拍着冯异的肩头,故意压低嗓音,对冯异耳语道:“其实我五弟医术尚可,棋艺也还凑合,剑术却很一般,三绝的名号有些唬人。冯公子若是不吝赐教,倒不如与他切磋切磋兵法,阵图,这些才是他的最爱。”
耿弇被揭了老底,有些羞赧:“冯兄见笑了。”
抬抬手,耿弇又道:“想来劫亲的安排和山下的布置均是冯兄的手笔吧,冯兄大才,耿弇不敢班门弄虎,但请冯兄指教便是。”
冯异木然片刻,道:“耿兄父亲官居太守,没想到耿兄却志在军伍?”
耿弇也不遮掩,直抒胸臆,淡笑道:“如今天下,盗匪四起,诸侯割据,长州有瓜田仪,海曲有吕母,cd有公孙述,烽火不断,民不聊生。耿弇无力挽狂澜之力,却抱救济天下之心。若能用己之所学,护一隅安宁,也不枉生于天地一男儿。”
冯异肃穆躬身:“耿兄高义,实在令人敬佩。”
耿弇又道:“耿某京中有一知交,愿为举荐,参加今年的武比,冯兄大才何不同往。”
“耿兄抬爱,冯某”冯异言辞闪烁,似有难言之隐:“两位稍事休息,接风宴上,我们再痛饮相叙。”
耿弇不是追根究底之人,见冯异面有难色,再不多言,拱手送冯异出了小楼。
“我先回房洗漱,你也别有什么遗憾,人各有志。”李小四安慰的拍拍耿弇肩膀。
“是耿弇强人所难了。”冯异困顿于这小小的野渡凹,耿弇真心替他惋惜,却也知道强求不来。
夜幕四合,皓月当空,野渡凹的接风宴有着土匪窝的豪爽。李小四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春红受惊不小,拉着李小四早早的回了房间。在酒精的作用下,一会就睡着了。
李小四对月难眠,抱了一坛从宴席上顺来的酒,翻身上了屋顶。
“喂,坏女人,你没事爬那么高做什么?”罗经乘脚步踉跄,大着舌头问道。
“烦人,你来这儿做什么?”
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