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辰不是说请了保姆吗？”杜笙看着空荡荡的公寓，疑惑。

    “应该是去买菜了。”祈莼低头。

    杜笙点头，看了眼时间：“时间不早了，把你送回来，我也该回去了，也真是巧，恰巧看到你，以后别那么莽撞了，去哪儿就直接带司机。”

    “杜博士，”祈莼不动，喊住已经转身的男人，待得杜笙回头看她，柔柔一笑，“不巧，我在那儿，就是等你。”

    “咯噔”一下，杜笙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眼皮跳的也

    越发的快，看着面前的依旧乖巧的女孩，似是有些不懂刚刚那些话的意思。

    “是的，杜博士，我是去等你的，”祈莼察觉到男人的疑惑，很是好心的点头，“我只是有些疑惑，想找杜博士解答。”

    坏了，杜笙就这一个念头，看来，好像有什么泄露了，难得的紧张到说话都有些断续：“什么什么事？”

    “杜博士已经猜到了不是吗？”祈莼笑了笑，回身，留给男人时间，“杜博士想要喝什么？茶？咖啡？”

    “可以来一杯冰水吗？”杜笙咬牙，如果他现在再看不出，那就实在是到了极点，“保姆不是去买菜吧？”

    “保姆是去买菜了，”祈莼摇头，递过去冰水，视线盯着水中的某一点，果真只有水才是干净纯透的，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只不过我挑了几样特别想吃的，在城的另一边，现在堵车的很吧？”

    是的，她去找杜笙之前就已经算了一切，早早的把保姆支了出去，也料到霍东辰不会想到她会回家。

    杜笙的额头忍不住抽了又抽：“祈莼”

    “杜博士，你不要觉得我过分，因为过分的人是你们，”祈莼咬牙，大眼里已经湿润，语气里都带着垂死般的挣扎，“我是当事人，一k？”

    杜笙沉默，他一早就预料到过祈莼现在的反应。

    当时检查出来的时候，他就对霍东辰说过，隐瞒不是长久之计，可是他与霍东辰也都知道，现在霍氏依旧不太安稳，霍东辰只能掌控大局，并不能护祈莼一个周全。

    霍东辰硬是一人撑起所有。

    依稀记得当时

    “东辰，最好的方法，是让她接受。”

    “杜笙，你告诉我，祈莼的性子可以接受吗？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她有多喜欢孩子，多渴望一个完整的家，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现在霍家旁支有多嚣张，而我却找不到幕后人”

    却不曾想，祈莼知道的如此之快。

    “杜博士，我是被动的，”祈莼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笑了，笑中苦涩让杜笙都是一疼，“你还没有看过今天的娱乐头条吧？”

    杜笙惊，下意识的翻看手机，微博上的第一条就是霍氏最强太太，身体不足以承担一个孩子

    杜笙抬头，震惊，也恍然明白了祈莼为何会来找他，震惊过后，只留下心疼：“祈莼”

    “杜博士，我从开始吃药，就是你开的，我从未想过别的，”祈莼依旧在笑，可偏偏看上去极像哭，“杜博士，我猜过的，我猜过自己到底怎么了的，猜过他为什么不肯要个孩子，只是，只是我不敢想”

    见报，上热搜，这无疑是最糟糕的告知形式，对于最大伤害的主角来说。

    “祈丫头，”杜笙上前一步，俯身，低声开口，“你怎么不哭呢？”

    哭出来，意味着情绪的宣泄，可祈莼偏生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湿润只在眼眶里打转，忍着，是对自己最大的情绪鞭挞。

    “可是，没有用，不是吗？”祈莼抬头，抿嘴，再次开口，固执，“杜博士，你会告诉我事实的对吗？我只要事实，好不好？”

    杜笙哑然，他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说不的退路，然而，要他对着最干净的眸子说谎，杜笙发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