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祈莼不仅仅是段烨泽的朋友,还是霍东辰的妻子,霍氏的当家主母,门口还有一只只竖起来的耳朵,若真是说了话,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抿唇,转头唤站在一侧有些楞的连鹤,“段总伤到了,从财务部开支,你亲自去送段总到旗下医院看看,以表歉意。”
“是!”此刻的女孩没有闹腾的娇蛮,倒有了几分主母的干练,连鹤收敛了不该有的情绪,点头,快走几步,对着神色晦涩的段烨泽做了个“请”的手势。
段烨泽知道,此刻小东西在为难,他段烨泽不是霍东辰,怎么能忍心自己挂在心上的人儿夹在中间不知所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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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深深的看了眼再一次留给他的女孩的背影,读出了女孩沉重背影中的坚持,段烨泽心里很是酸涩,对上了眼色墨沉的霍东辰的眸,无声而又严肃,收回目光,段烨泽大跨步离开。
连鹤体贴的在他们出去后将办公室的门关上,祈莼才松了口气,放松了许多,随即,腿肚酸软的感觉随之而来,祈莼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识的晃了晃身子。
霍东辰眼疾手快的拉住要向后倒的女孩,十指相握,才发觉,面前的女孩的小手里早就湿漉漉的一片,原来,这丫头不是不怕,只是全部都收起来了而已
“胡闹!”再一次想到方才的险镜,霍东辰忍不住开口训斥,“你二十岁多了,还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与他的架也是你能拉的住的?”
祈莼不理会怒意密布的霍东辰,只是紧紧抓住男人的手,咬唇,半晌,抬起手,轻触男人脸上的红肿,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心疼:“疼吗?”
霍东辰无奈,他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会觉得有多疼?
可随即就是满足涌出,毕竟这是小东西的关心,本还想说她两句不懂事,此时却没了说话的怒意,扯了一抹笑,摇头:“我一个男人,哪有那么娇气?”
“你一个男人”祈莼眨巴了下大眼,再眨巴了下,几乎就是瞬间的功夫,大眼里的晶莹就簌簌掉落,总觉得哭的时候回很丑,祈莼索性就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哭的自制而又难过的到了人的心底,“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我再看到他的拳头打过来的时候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脸上的伤我有多难过?你知不知道我再那一刻吓得心都不跳了?你知不知道啊?呜呜!”
女孩哭的抑制,随即就是歇斯底里的嘶吼,此刻的歇斯底里,不仅仅有今天看到他们两个打架时她的心痛,还有听到保姆说这男人回去过,然而却没有理会她时,她心内升起的恐慌,更多的是心疼面前男人努力了两个多月最终还是败了的结果,所有的负面,所有的压抑,全在其中
面前的小人儿紧捂住自己的脸儿,丝毫不让他窥探到她窘迫的狼狈,那么难过难么哀,可为何当时你要把你看到的告诉他?
终究没有问出口,将所有的问话都化作一声喟叹,霍东辰伸手揽住呜呜哭泣的女孩,用下巴顶住女孩的额头:“怎么还是哭了呢?”
“霍霍东辰”祈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你你知道不?”
“嗯?”霍东辰一下一下抚摸女孩的后背,欲要顺顺女孩的气。
“你不娇气”祈莼顿了顿,“可是我娇气啊我心疼啊”
“好,霍叔以后不会了,好不好?”再次轻叹,霍东辰开口哄着女孩。
祈莼默了许久:“霍东辰”
“嗯?”
“对不起”祈莼喃喃。
对不起,我不应该提醒他小心一点的;
对不起,我昨天不应该去跟段烨泽出去的;
对不起,我不应该喝醉的;
对不起,在你不舒服的时候我没能及时的在你身边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