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怜华看着鲜血秋檀鲜血横流的模样,面上瞬间便是露出了不喜和嫌恶。
只见她她眉头皱起,拿起绢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语气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你这贱婢,不知哀家如今正在迎客?却是把哀家的石板弄得这般污秽不堪!该当何罪!?”她双眸圆瞪,怒不可遏。今日见孙明洋,本是让人高兴的事情,却是被这个贱婢,坏了兴致。
这血污就在这白玉石板上,看着,还真让人觉得晦气。
秋檀听得这身呵斥,身子猛然一抖。
她“唰”地抬起那挂上血污的脸,眼神里带着惊惧的色彩,嘴唇发白,面上也完全褪了血色。她现在才是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做的事情,是多么的荒唐!
秋檀立马便是拽起了自己粉色宫衣的裙摆,使劲地再白玉石上擦拭。好在这石头材质上好,这血迹,也是刚刚着上,并未凝结,三两下便是被擦了个干净。
秋檀看着地上的痕迹消失不见,这才瞬间破涕为笑。
但是笑容才到一半,又是忽然意识起太后娘娘就在自己面前,便很快收敛了笑容,面上再次回归那般惊恐。
她如今,是再也不敢磕头了,就怕自己这肮脏的血迹,脏了太后娘娘的地板。
鲜血顺着面颊留下,在下巴处凝结成了一滴,秋檀迅速地扬起袖子,便是帮脸上的血也擦了个干净,她现在是诚惶诚恐,真怕自己再做错什么。
赵怜华如今的面色很差,看着秋檀那惶恐不安的一举一动,她的眸光,变得更为狠戾了。她尖锐的指甲上,套着精美的护甲套。伸出右手,便是搭在了高椅的扶手上。
秋檀看不懂太后的意思,只能低着头,无声流泪,身子还因为抽噎,颤抖不已。
“罢了吧不过是个婢女。”许久未开口的孙明样,如今倒是出了声。秋檀意想不到,她如今这般情况,居然是孙左相,开口为她解了围。
但是秋檀不知,也正是这句开口,让她日后并不长久的人生,变地生不如死起来
赵怜华华贵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扭曲狰狞,但是在她抬手拢发之际,这表情,却是无影无踪,似乎刚刚所出现的,都是一个假象罢了
“哼!也算是你这个贱婢命好,得了左相的求情,若非如此,本宫必有责罚!还不快滚”赵怜华一个冷哼,傲然一瞥,说完,便不再看秋檀,却是在心里,已经定下了秋檀日后的命运。
“是,是奴婢谨记太后和左相爷的大恩大德谢太后恕罪,谢太后”
“莫不要说这些了,好不快些去将我的连儿给抱来!”语气微微暴虐,秋檀一如之前冬香那般的起身,一骨碌便是爬了起来,不敢再多说什么废话,碎步疾走,在宫殿门口的时候,突然就是撒腿大跑起来。
她只望着能快些将连儿陛下抱来,能将功赎罪了
秋檀和冬香二人,皆是被打发走了。
这偌大的宫殿之中,却只剩下了赵怜华和孙明洋二人。
赵怜华的面上,失去了一如既往的冰冷高傲。如今正带着笑意,施施然地起身,双眸微垂,面带桃红,嘴角含笑,就这般,踏着上好材质的石阶,一步步朝着孙明洋走来。
而一向清贵无比的孙明洋,如今也是扬起了笑意。
“怜儿这般日子,可是想我?”开口一声轻柔问候,直接便是酥了赵怜华的心。
只见她脸颊越发嫣红,双眸娇嗔流转,突然伸出那纤纤细手,抚上了孙明洋那身笔挺的官服。
“明洋,我心里如何想你,你怎会不自知?”说着,她的套着甲套的指尖,便是在官服纽扣处流转。
春情艳艳,脉脉含情,一身柔情似水,完全颠覆了太后这个身份的高贵严肃。也与平日里她的阴狠毒辣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