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张良自己在总参门口站了三天两夜,等到了总部首长的一份慰问函。
这才没有凉了兄弟们的心。
乌尔扎实在是不清楚这个戴着眼镜的人的来历,有人说他就是当年在西北一手遮天的七叔的关门弟子,也有人说他就是一个小喽啰,仗着有靠山撑腰所以才会做事嚣张跋扈,一点儿不懂收敛,众说纷纭,但是乌尔扎着实对这个年轻人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他是从生里死里摸爬滚打过的人了,理论上对这种细皮嫩肉的小书生应该正眼都不瞧才对,但事实上,从看到他第一面开始,乌尔扎就对这个叫刘知命的人忌惮不已。
乌尔在组织里有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叫做塔曼,也是一个维族人,之前在刘知命第一次来的时候故意找茬,结果被刘知命眯着眼镜看了一眼,嘴角只是冷笑,却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进了帐篷,而塔曼也在这一眼之后就次不再说一句话,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无论谁说话都不言语,一直在原地站了三天三夜,然后在一场暴雪之中被活活冻死。可怕的是,这人冻死之后依然站在原地,前来收尸的五个弟兄一起抬才堪堪把这个冻的僵硬的人给抬走,而放在皮卡上运走的时候,皮卡的轮胎生活给压扁,在路上终于不堪重负爆胎,司机下车查看的时候,这才发现,车上的那具尸体已经变成了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这件事旁人不知道,可是乌尔扎知道,因为当时把塔曼的尸体运走的那个司机就是他。
要说鬼神邪术,别人不相信,可是乌尔扎相信,而且深信不疑,因为他在南疆的时候就遇到过那些形容枯槁的老人在神坛上请神上身然后玩弄巫蛊的手段,越是在江湖上打杀的人就越相信命,也就越相信鬼神,不然那些砍人砍的手软的黑道大哥也不会拜关公了。
虽然这个白面书生身上有手段,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真的跟人动过手,哪怕是红过脸的情况都没有。咬人的狗不叫,却往往都是下死口,对于这个横生出来的刘知命,乌尔扎没有半点儿敢忤逆的心思,谁知道他的一个眼神究竟有多大的威力,他可不想被他看上一眼。
竹山,竹子满山,这山上还有一个寺庙,叫做两禅寺。
刘知命身后跟着的人就是乌尔扎,日落黄昏,竹林里有些昏暗。
“有人曾经跟我说过,华夏大地九百六,拿得出手的东西不少,可要说这佛家寺庙却只有一个,就是那个修自己禅和他人禅的两禅寺了。”
身后的乌尔扎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老老实实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另外几个人也都是闭嘴不作声,只能听见脚下的那竹叶的摩挲声,在这寂静的林子里,响成一片。
“当年他在这里有一番机缘,说是上天所赐,我在他身边窝藏着躲了有十几个念头,就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当了他的家,然后也到这里来转一转,不敢妄想能够得到什么机缘,就只是想走一走他的路,拼一拼他的心思,再回过头来想一想,以后的这个家该怎么当。”
乌尔扎闷着嗓子说道,“以后一切都听刘先生安排。”
刘知命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我只是一个送货的,说白了,跟你们的关系也不过就是监工和雇员的关系,你不在心里骂我就好了,就不要说什么卖命效力的话了。”
“不敢。”
刘知命没有说话,停下了脚步,伸手在一枝垂下来的竹枝上摘了一片叶子,在两根手指之间灵活地反转着。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人不敢的,当初我也没想到会来这里,顺便走一走他的路,一来是因为距离太远,二来呵呵,他在我的心里还是比较重要的,如果不能跨过那道阴影的话,我怕只能永远地在他身后当关门弟子了。”
乌尔扎瞬间额头上涌出了一阵冷汗,这个家伙果然是七叔的关门弟子吗?
“你知道超越他的方法是什么吗?”
背着双肩背包的眼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