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地面的那把竹刀斜向上劈了出去,一道锋芒划过,雨帘破碎,顺着这道锋芒,无数的水珠朝散发了出去,每颗水珠之内都蕴含着强大的杀意,在与对面的那道杀气相遇的时候,水珠纷纷爆裂开来,之后就是那道刀锋了。
一刀破一甲。叶天觉得有些浪费。
睁开眼睛,地上的那具尸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化成了血水。
怪不得刚才闻着那些血液会有奇怪的感觉,原来真的不是一般人。这就有意思了。
叶天嘴角的那阵冷笑依然没有消失,随着第二道杀气来临,手里的竹子竟然有了几分跃跃欲试的感觉,叶天稳了稳心神,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依然站在原地,右手中紧握着那半截竹子。
这次来的是两股杀气,左右各一支,叶天冷笑,站在才想起两面夹击的策略,早干嘛去了。
杀气快速逼近,左右两侧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两个红甲符将替同时举起了手里的黑色钢刀,只是这钢刀并不是实质化的,而是一缕黑色罡气,从手里发了出来,双手紧握,当头劈下来,这次叶天没有一刀击杀的把握,脚尖一晃,侧身躲开头顶劈下来的两刀,两片刀刃几乎是贴着前后身体两侧滑了下去,砍在地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沟壑,叶天双脚发力,拔地而起,脚下却是不留一丝痕迹,甚至连一点儿水花都没有溅起来。
两个红甲符将也随之跃起,左右两刀,横着朝叶天砍了过来。两道黑色的罡气并行而来,动作一致,几乎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一个模子?
一道若隐若现的白色丝线的东西在雨天里被完美地掩盖了,只可惜,还是被叶天看到了。
叶天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所以每当别人把诸如“臭不要脸”“畜生”之类的名号送到自己的脑袋上的时候他也都全然接受,虽然谈不上有毒自豪和骄傲,却也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和惭愧。
所以,看到那两条若隐若现的丝线之后,他没傻呵呵地在那里叫嚷着请好汉出来一见的废话,而是毫不犹豫地伸出竹刀将那丝线斩断了去,只是,他这次的恶人好像做的并不怎么成功,两个红甲符将倏尔隐匿在了空中。叶天这一刀在空中飘忽不定,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好似那已经n了的男人却看到床上躺着一具凤姐姐,你说这该当如何才能是好。
叶天没有直接从空中落地,而是踩着旁边的竹子,呈之字形下降,当一只脚刚刚踩着地上的枯木烂叶子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地下钻了出来,抓住了叶天的两只脚腕,叶天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敢在老子的地盘上玩儿土行孙,老子就让你尝尝当土鳖的滋味,不料,手边刚举起来的那柄竹刀却被面前的另一道光景给缠住了。
密集的雨丝没有瓢泼而下,相反的,却是受到了某种牵引被卷入到了距离不远的一个空中漩涡之中,雨丝尽是被卷走,漫天的雨丝竟然丝毫不落地涌向了那个卷风风口,从天而降的雨水再没有一滴降落到叶天的身上,天地之间尽是雨水,却唯独这一方净土。
叶天那上扬的嘴角翘的更甚几分,水龙柱?就不知道你能不能玩儿的好了。
一道罡气劈下,横断了脚下的那双裹着皮革的手,叶天俯着身子,猛地向前冲了出去,脚下被后劲儿冲炸出来的坑窝里那枯黄竹叶瞬间从地上炸裂开来,碎成了更碎的碎叶子。
一道灰色的身影冲了出去,弓着的身子宛如那觅食的猎豹,呼啸的气势似那下山的斑斓猛虎,直冲向了那站在对面的控制水龙的红甲傀儡人。
被吸附着的水龙迎着那狂奔而来的叶天打了出去,在空中旋转着的水龙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咆哮而来,从天而降的瓢泼大雨尽数将那空中落下来的雨滴给弹开了,周围的竹林生生被碾压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运气不太好的竹子直接被卷进了旋风当中给搅得粉身碎骨。
叶天眯着眼睛看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