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辫端过来水,没有杯子,是一只粗瓷大碗。
“来,你等一下,我把枕头扶起来,”麻花辫儿把那碗水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扶起叶天,顺手把他的枕头靠在了床头,慢慢地放下了他,“给,喝水。哦,我忘了,张嘴。”
才想起来叶天是病人,不能动手,麻花辫儿干脆把碗递到了叶天的嘴边。
这水很甜,真好喝,叶天怀疑这水是不是什么特殊饮料。
“哼,好喝吧,别喝多了,小心尿炕。”
门外走进来那老和尚,说是老和尚,其实也不老,顶多也就是中年而已,脸上并没有多少褶子。
被莫名其妙地呛了一阵,叶天虽然想说话,但却是不知道该谁什么,再加上喉咙里冒烟,刚喝的这口水还没有完全消化。
麻花辫儿看他喝完了水,这才把碗拿开,回身放到了桌子上,“爹,你看看他是不是没事了?”
枯荣和尚拉着个脸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那个可爱憨厚的小和尚,看到麻花辫儿,顿时喜笑颜开,不过那麻花辫儿却是用手指敲了一下他那颗光头,小和尚立刻不笑了,不过等那麻花辫儿走远了之后,却是又偷偷笑了起来,似乎是在因为麻花辫儿敲他那一下而感到高兴。
枯荣坐在床头拿起叶天的胳膊,把了把脉,寻常人把脉都要过差不多几分钟的时间,这和尚把脉不过就是随手捏一下而已,然后毫不留情地摔在了床上,“嗯,还行,死不了,再过几天估计就有人来接你了,到时候赶紧滚蛋就是,也少一些我们寺里的饭菜。”
“这是哪里?”
叶天的嗓子沙哑的厉害,说句话,像是那砂纸打磨木头一样。
“山西,法华寺。”
原来是法华寺。怪不得会有如此神僧。
“你拉倒吧,别想多了,我要是那寺里的,还至于穿着这身破衣服到处化缘?就是一山沟沟里的破庙,你也别想着这里有多好的条件,受的了就待着,不行,受的了也得走。”
说了一番没头没脑的话,枯荣和尚拂袖而去,倒是那小和尚与叶天亲近,坐到了身旁,笑着看叶天,眉宇之间有说不出的亲切,这过分的亲切倒是让叶天有些不习惯,
“咳咳,小师傅,您别这么看着我行吗?”
小和尚笑着一甩头,“没事,我不嫌弃你。”
这寺庙,真的像是枯荣和尚树的那般,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庙,三进式的院落,一进是庙堂,奉着大雄宝殿,二进则是这一家三口和那小和尚的住处了,至于最后那一进则是一片园圃,种着些许的时令蔬菜,还有两棵树,一颗石榴,一颗山里红。
叶天的伤势恢复的很快,经常听那枯荣和尚叨叨,说什么是吃了自己精心炼制的回魂丹才有如此之奇效,市场叮嘱叶天不要忘了恩情,同时也不时地暗示,若是某些人来了之后,就要代自己向那些人要些香火钱。叶天欣然点头。在这里住了几天之后,叶天也开始对自己不省人事的这半个月开始有了一些了解。
在尼泊尔的时候,自己杀了那菩提上师,但自身也是奇经脉受损严重,而自己身体里的那点儿引以为傲的灵力在此刻却是派不上丝毫的用场,还是这位来自华夏的神僧给自己吃了一颗金色的药丸才算是把自己这条小命给捡了回来,在这里躺了半个月。
这些都是从那小和尚嘴里听来的,叶天也不去问是真是假,总之自己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也许,自己还真的贪了那老和尚的金丹的便宜。
住的时间长了,叶天也对这间庙里的人也开始有了一些了解,乍看不怎么样,实则却是真真地有了一丝生活的玩味了。
这寺里的住持兼方丈都是一个人,那就是那个拿着半截禅杖在园圃里栽苗插秧的枯荣和尚,而唯一的徒弟也就是这个寺庙里的和尚就是那个法号圆光的小和尚,因为这个法号的原因,扎着麻花辫的张灵儿经常叫小和尚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