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这些树,不一般吧?”
那老兵一听,有些不乐意了,“军中只有兄弟,哪有叔侄之说。”
叶天笑了一声,“那行,老哥。”
“嗯,这就是嘞,俺们团长都跟我喊一声老哥咧。”
叶天递过去一根烟,后者说修车不抽烟的规矩不能破,俩人又说到了远方的树。
“嗯,那树是不一般,哎,帮我把扳手递过来一下,”叶天递过去了一个大号的能够调节开口大小的扳手,老兵拿到手里开始收拾车,这个时候,他已经是躺在木板上面了,一边鼓捣车一边说话,“咱这地方,环境恶劣,一年到头,温度在零摄氏度以上的天数也就那么二三十天,一般的树种到了这里,甭说活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师傅的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深情,“幸亏咱们国家争气,培育出了这种能够适合高原生长的植物,就算是美国,也还只是培育出了灌木丛,才一米高,咱们国家的有一米八呢。嘿嘿,我看啊,跟你个头儿都差不多。”
老师傅笑的像是个孩子,叶天理解这些人的心情,当一个人真正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且全身心投入到这件事情当中的时候就会露出这样的笑容。这些老兵们将自己一生中最好的时光都奉献给了祖国的遥远边疆,他们用自己的身躯和年华驻守着国家的边疆,只要有人胆敢来冒犯,他们将会是第一道并且也是让敌人望而生畏的那道防线。
第二天一大早,叶天还在熟睡中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叶天揉了揉眼睛,外面的天还是黑的,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才五点。这手机是从总参那儿顺来的,说是为了方便联系。
一看时间还早。叶天蒙上了被子想接着睡觉,但是还没安生躺三分钟,房间的门便被重重地敲响了。
“兄弟,快点儿起来,我们得赶紧走!”
外面是一阵急促的叫声,叶天猛地一下子醒了,这是老大哥的声音,怎么了这是?来不及细想,叶天蹭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当年当兵的那些底子还在,不至于被被窝外边的冷气给冻着。
西藏新疆都是治安不太好的地方,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动手也不是,坐以待毙也不是,还是早早地跑了才好。
“怎么了大哥?”
老兵手里拿着木棍子,碗口粗,上面沾着白色的面粉,这是用来磨青稞面粉的擀面杖,有一米多长。看这架势,是出事了。
“出事了。咱们得赶紧走了。你赶紧收拾一下。”
看到叶天身上穿着很多衣服,他在心里对叶天的印象分提升了不少,至少说明这家伙还算是个能够在陌生环境里保持警惕性的人。
本来东西就不多,叶天把从拉萨招待所里穿来的绿色军大氅穿在身上,戴上了狗皮帽子,跟在老兵的后面跑了出去,大街上已经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火光和打砸抢的人们,场面虽然混乱,但是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叶天猜对了,这里的确是发生了不可调和的动乱。
动乱和暴乱,只差一个字,但是意义上却有天地之别。
汽车停在了大街上,涂着绿色军用漆的汽车很容易被认出来,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周围的皮卡都被砸了,仅剩下的一辆还就剩下这个了。
“上车。”
老兵的话不容置疑,看他利索地上了车,叶天也不犹豫,人生地不熟的,听个可靠人的话,没错。
“老哥,这都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打起来了?”
“好什么好,你从哪儿看出这地方好来了。”
说着话,汽车发动了起来,只是还没响两声,引擎的声音又停了,再拧钥匙,连引擎的声音都没有了。
“他娘的,把汽油给放光了!下车!”
因为昨天的时候把水缸里的水给放光了,所以现在只能烧油了,时间长了很有可能会烧瓦。但是现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