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走了一年,这里面有多少变化,你根本就不清楚。”陈婷冷冷地看着他,语气里还是不服气。
看两个人都套了进来,叶天接着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总是留着一个平头的发型吗?”
俩人都是沉默不语,也不说话,都等着叶天给出答案。
“嘿嘿,其实,我是一个密集恐惧症的患者,我见不得那么多的头发在我面前晃啊晃的,而且我也懒得打理那么多的头发,所以啊,你们只要把一堆头发放到我面前就好了。”
站在对面的两个人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陈婷转身对着张敬服说道,“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神经大条,他就是个神经病!”
“嘿嘿,没错,我就是个神经病,作为一个神经病,我还是告诉你们去年在阳城县发生的一件谋杀案吧。当时,县城里有一户人家,家大业大,可是他家里的那个儿子却是一个白痴,数数到五就是极限,对着男人喊爹,照着女人就叫娘。半道上碰到一条癞皮子狗都能趴地上跟那狗儿玩上半拉上午。”
要说这编故事,对面这俩人绑一块儿都不是叶天的对手,听他讲的这故事有模有样,方才还有些气恼想要动手的两个人又都平静了下来,静静地听着叶天在那里讲故事。
“后来啊,这家人的老爷就想着,儿子傻,那就傻吧,反正家里有钱,也有粮食,就算是把粮食烧了也不心疼,但是这孙子辈的人得续上,不然家里这就要绝后了啊。这到了后来啊,家里就给买了个媳妇儿,从四川那边的山沟沟里买来的,人家都说跟四川的女人生娃都生的聪明,这家人打的主意挺好,日子也过的不错,可是这傻儿子不同意了,耍起了小孩子脾气,直接把敌敌畏放那媳妇儿的碗里,然后就给药死了。”
“这本来就不算是一回事,人都是买来的,这地界,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死了就死了,再买一个就是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出了茬子了。二位知道是什么岔子吗?”
叶天卖了一个关子,对面的那二位果然凑了过来,“什么岔子?”
微微笑,叶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有人报了官了,就在县政府的门口上告状,说是地主无德,草菅人命,害死良家妇女。然后政府就出了人马,立刻就派人把那人家给踏平了。那个傻子脖子上被架着砍刀,还没押到政府,在路上磕绊了一下,划到大动脉,然后一头栽在地上,死了。”
“当有人问那县政府的官员,说,你们怎么把人弄死里都不说话呢,而且就听那人的一面之词怎么就去抓人呢?你们猜,那官员怎么说的?”
陈婷问,“他怎么说的?”
“他说,那举报的人就是我家的亲戚,那个死了的人,也是我的远方亲戚,知根知底儿,我不弄死他还能弄死谁。”
俩人听了半天,顿时觉得有些头懵,这小子讲这些干嘛。
“人那官老爷都说了,知根知底儿的人都是可以信得过的,而且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肯定用起来都得心应手。嘿嘿。”
叶天突然露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双脚上的脚铐解开了,紧接着,就是扶手上的手铐也被打开了。
“两位,不好意思了,这椅子是我设计的,自家的东西用着也是舒服,多谢两位了。”
看到叶天精神抖擞地站在面前,两个人心里同是一愣,糟了。
“二位,论打架,我不相信你们会打过我,这样吧,乖乖地配合我,咱们还能合作一把。别动,我不想在这里杀人,做完了我该做的,马上就走。”
正要从身后掏枪的张敬服看到叶天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冷着脸子说道,“叶天,我劝你还是想好,不要在国安局的地盘上把事情搞大,闹场面可以,收场的话可就不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