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闭着眼睛似乎是在睡觉的莫言睁开双眼,晃了晃稍显僵硬的脖子,“到时候我再通知你,这几天,你要是显得无聊就到处走走,注意安全就是了。有情报说,很多人已经盯上你了,出了事,我们保不住你,不嫌弃的话,就搬到王爷府去住。”
“不用了。我还巴不得他们来找我呢。”
莫言皱了皱眉,“你最好冷静一些,这里是北平,不是天河,更不是怀州,出了事,没人敢为你站出来,况且要对付你的人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搭上话的。”
“我明白。”
俩人的话,肖剑听不懂,但是大概的意思还是能够整明白的,无非就是有人要对付叶天,然后莫言嘱咐他小心一些而已。本来他还想跟莫言打包票说看我的,但是听到连她都惹不起的人的时候,他心里就抑制住了那份冲动,莫家的人都说自己惹不起的,那还有谁能够惹得起,他肖剑可不敢托大,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莫家,那可是跺跺脚,整个皇城都得抖三抖的大家。
这个叶天究竟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了,还犯得上让莫家大小姐给他操心?
“我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什么时候出发告诉我一声。”
莫言没有说话,看着叶天一个人默默地走出了大厅的门,心里的那份失落慢慢地减轻了,她能够感受到叶天周遭那股戾气正在慢慢地消失,她在期待着这个人慢慢地恢复到以前那个龙血战士的模样。
下午的时候,叶天拉着何苦一起出了市局,跟着肖剑一起把何扁担接到了家里,盘下来的那件火锅店因为何扁担出事就一直放着,现在人都回来了,三个人在那间大杂院里碍事商量着怎么把店子弄起来。
何扁担的出狱,再加上叶天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屋子里的气氛很是融洽,何苦拿着叶天给的钱,上街去买了两瓶二锅头,割了两斤猪头肉,又买了一些下酒的小菜,顺便把房东刘老头儿也一起叫了过来吃个晚饭。
现在的院子里,也就剩下这四个人了,还有一个是孩子。
院子里的狗已经叫人给偷走了,估计也是剥了皮吃肉了,刘老头儿一边说还一边笑着埋怨何苦,早知道这样就把狗杀了自己吃了。
土炕上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是满满的饭菜,桌子的中央闻着一壶酒,酒具是刘老头儿拿过来的。看着外面黑黢黢的,刘老头儿叹了一口气,“本来挺好的院子,怎么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说走就走,就算是你不给钱,也得打声招呼啊,老辈人的规矩都丢了,再难,还怕我一个老头子讹你们一笔不成?”
叶天听见这话,心里也清楚,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既然不清楚索性也就不跟他说了,说了也只会让人心烦,大过年的,给人添堵干嘛。
端起拇指大小的酒盅,叶天说道,“老爷子,我来北平不到俩月,初来乍到,是在您这落的脚,甭管怎么说,您给了我遮风挡雨的地方,破也好,烂也罢,都是一个窝棚,冲这,我敬您一杯。”
叶天先干为敬,兜底,干了。
这下弄的刘老头儿有些不好意思了,“快,你别这么说,本来我这老房子就是撂在这里的,放着也是放着,你来这住,我不也收着你的钱吗,不论什么恩情不恩情,我又不是外边开棚施粥的,是不是?这杯酒,咱爷俩儿喝,谈不上谁敬谁。”
刘老头儿也是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嘴里巴巴地嘬了两口,发出啧啧的响声。
何苦很有眼色地给这几个人满上了酒,然后看着他们接着喝,叶天给他递过去了一只鸡腿,想了想,也给他倒上了一杯酒,“何苦,给你爹喝一个。”
何苦听话地端起酒杯,“爹!”
何扁担闷头应了一声,嘴里嘟囔着,“小孩子不要喝酒,今天破例喝一次,以后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