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了,这小子已经半个多月不着家了。”老刘头儿要做饭了,正拿着簸箕往外倒炉灰呢。
“半个多月?我记得他以前不这样啊?顶多也就是混个通宵然后睡一天。”
“哼哼,那是以前,谁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的人的事情。不说了不说了,老是在背后念叨人的不好,烂舌头。”
叶天撇撇嘴,你好像你说的很少似的。
回过头,看着这间小屋子,叶天心里突然多了一种感觉,好像是一个问题,也好像是一句话,但老是抓不住。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叶天摇摇头,走开了。
一步之差,咫尺天涯。
张大志没有抓到何苦,他倒是没有多少的暴怒,只是心里的那份担忧渐渐增大了起来,功亏一篑的感觉很快就像暴风雨前的乌云一样密集地扑了过来。
失算失算在一个孩子身上,他有些不甘心,他的那种对未来的担忧更加严重了。
这种担忧始自于市局的那两个警察的到来,那个小警察,出口就咄咄逼人,恨不能把所有的情况都摸到手里才好,这种作风哪里像是一个刑警该做的,分明就是一个不入流的新人小警察。还有那个看起来一脸和气笑意盈盈的老警察,不查不知道,在警务的内部上一查才知道,这个老廖竟然是市局刑警队里的镇局之宝,廖开凡的大名,哪个当警察没有听说过,有他参与的案子还没有破不了的,市局能把他派来,这就足够说明情况了,这是下了大决心的。但是他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是谁把事情捅上去的。说起来,人多嘴杂,透露出去是迟早的事情,但是这案子在手里捂的时间也忒短了点儿,以前都没有过这种情况,这事儿反常,得留意了。
“郑头儿,都下班了,还来啊?”
“哦,没事,就是出来转转。哎,年底了,都多注意点儿,现在是小偷小摸犯事儿的高峰期,都提起注意来。”
“是,郑头儿!”
两个民警恶作剧似的立正敬礼,然后被郑大志笑嘻嘻地骂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另外两个值夜班的警察出去吃饭了,临走时拜托了他照看一下,被他应承了下来。
他没开灯,屋子里很黑,郑大志就这样躺在椅子上开始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成功的背景和势力是他最为忌惮的,不是因为对方有多么厉害,而是因为他一点儿都不知道,不说二十年,起码也有十几年了,他愣是没有看到成功跟任何上级领导出去吃个饭什么的,至于出差什么的,那就不是他能够了解的事情了。但是身边的同事也没有提起过他的任何事情,不是不敢说,而是跟他一样,也是不知道c不清楚c不了解。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对方的领导,更加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合作伙伴。如果你敢把我卖了,那也别怪我无情无义。
想到成功现在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郑大志攥紧了拳头。
同事吃晚饭,顺便从外面带了一些夜宵回来,跟郑大志说了一些吃一点儿喝一杯的客气话之后,郑大志自己走了。
在夜色中行走。
回到家,郑三炮和自家婆娘正在屋子里等着,自从郑二狗不回家之后,老两口子就好像知道了一些什么整天都是惶惶不安的,特别郑二狗的老娘梅芹,整天神神叨叨,老实念叨着什么“菩萨保佑,我儿平安”什么的。郑三炮听烦了就骂她,她也不恼,出门接着唠叨,前天回家见之后,顺手买了一尊菩萨像回来,还是那种镀着金粉的那种,郑三炮问了一下,也就三十多块钱,后来才知道这个败家老娘们儿是打车从白云观请回来的,要三百多,气的他差点儿把鞋板子直接扔过去。后来也是在郑大志的阻拦下,俩人才没有打起来。
掀开厚实的门帘,堂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