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回来。何苦呢?”
“丢了。”
听他说的风轻云淡,老刘头儿第一个不淡定了,腾地一下从被窝里坐了起来,这架势,凶猛的很,得亏是穿着衣服睡的。
“何扁担都被人提到公安局里去了,你竟然把人家孩子给弄丢了!”
公安局?
叶天听出了不对劲,问道,“何扁担在公安局?他不是在派出所吗?”
老刘头儿不客气地挥手打断他,“你知道个屁!你头天晚上把人家孩子接走,第二天公安局就来人把他弄走了。上头来人了,说是要提走再审。这是敏感,要引起足够的重视。”
这话听着像真的。
叶天又问道,“最近都有什么人来找过我?”
“你少扯别的,何苦被你丢哪儿了,是不是觉得何扁担进去了就把人家孩子卖了?”
“我哪儿有那个胆子。他好着呢,在家里待着呢。再说了,就是卖,他那么大了,也卖不出一个好价钱。”
听到前半句话,老刘头儿还稍微松了口气,听了后半段,心里又是一阵气,合着还是想把人家卖掉来着。
“我不带他来,是因为有人想要害他。老刘叔,最近来的人是不是都是来找何苦的?而且穿什么衣服的都有,警服便服的都有,是不是?”
老刘头儿想了一下,确实是,就点了点头。
“这就是了。那你相不相信何扁担会杀人吗?而且还是因情所杀,更离谱的是,那个女的还是在发廊里做皮肉生意的。”
老刘头儿摇头摇的更加坚定,“肯定不信!”
“那是因为有人想害何小哥!”叶天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老刘头儿裹了裹被子,两条腿耷拉了下来,坐在了炕沿上,“你跟我说说,咋就是有人想害扁担了。我告诉派出所去。”
你告派出所去?派出所有个屁用。
叶天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赶紧掌握情况比较好,遂说道,“其实这也只是我的一种猜测,毕竟何小哥是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杀人呢。就是猜想,他是不是平时得罪了什么人才被人给陷害的。哎,你一直在这里住,警察有没有跟你透露什么情况?我离开的早,手里的掌握的情况也不多,就知道何小哥杀了一个发廊女。”
老刘头儿撇撇嘴,“闹了半天你也是瞎猜的。你个小子不老实咧。”老刘头儿拖拉着大棉鞋走到桌子上往眼锅子里塞了些烟丝,拿火柴点着之后又坐到了炕上,用被子盖住了膝盖,抽了一口,房间里顿时充满了烟味。
看了看窗外,老刘头儿感慨了一句,“都后晌了吧?”
“嗯。天快黑了。”
“五点就黑了,黑的也早。”
“得嘞,老爷子,您就赶紧告诉我案子的经过吧,我有一个律师朋友就是专门打这种官司的,我让他帮帮忙,到时候咱再凑点儿钱跟何小哥打打官司,说不定就能无罪释放呢。”
“编,接着编。就你还还律师朋友,”老刘头儿一下把叶天脑袋上顶的狗皮帽子扯了下来,“就你这扮相还敢跟我扯什么律师朋友。”
老家伙,没一个是傻子。
“那行,既然话说到这儿了,老爷子,我也就不瞒你了,实际上,我也就是听人说了那么一句,说何扁担是被人冤枉的。我也有个朋友,是干这一行的,不过不是律师,是那种跟你说了也不懂。”
“哎,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看着他拿着烟锅子打了过来,叶天躲了一下躲开了,回头说道,“老爷子,不为了我,就算是为了何苦那孩子你也就告诉我吧。那孩子还等着我回去跟他说他爹的事情呢。”
把何苦搬出来,到底是有用多了。
老刘头儿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