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真是怪倒霉的哈。”
“这有什么可倒霉的。要我说,也怪他自己,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你肚子大就不知道自己收着点儿?肚子大没错,但是比你的领导还要大,那还了得?屁股还没坐到那位置上呢肚子就先大起来了,这叫怎么回事?这要是放到古代,起码得被人诛九族,这不是肚子,这是野心啊。”
老廖听着老头儿的一番话,虽然觉得可笑,但真就不知道该怎么辩驳,虽然心里不信这些,但好像自己看到的那些事情好像确实跟这个“肚子哲学”有关系,整个官场上的事情浓缩到一点,似乎也可以归结到一个肚子上。
“哎,同志,你们这次来是为了打听什么事?”
经刘老头儿一提醒,老廖才缓过神儿来,唠嗑儿唠完了,也该进入正题了。
理了一下思绪,老廖问道,“大叔,您知道何子何扁担的儿子去哪儿了吗?”
“哦,你说他的儿子这几天怎么这么多人都在找他儿子啊?”
老廖眼神一动,“还有谁在找他?”
“就你们的人啊,那个c那个郑家的二小子,还有几个开车的,还有一个说是什么办案子的,来来回回,有那么几波人了。”
“大叔,那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这次老刘头儿很是果决,摇了摇头,“不知道。”
擅长分析人心理活动的警察职业让老廖对这个回答有了几分怀疑,但是没有深究下去,而是接着不咸不淡地问起了何扁担的为人,平常的工作以及带孩子方面的事情上,这次老刘头儿的话头更多,语气也更足,但是通篇下来都是说何扁担多么多么不容易,那个孩子多么多么听话懂事,真正有价值的信息并不多,但是能得到这么多信息,对于老廖来说已经是很满足的事情了。
“大叔,他们住哪个房间啊?是这个吗?”老廖扭头看了看西房,萧索破败,“这不像是住人的啊。”
“以前住那里,后来让人砸了,就搬过去跟叶天一块儿住了。就那个。”老刘头儿指了指正房的东屋。
老廖回头跟马超使了一个眼色,马超会意,走进了那间屋子,但门是锁着的,大一号的锁子悬在门上。马超想用点儿小手段把门打开,却被老廖给叫住了,“有人没有?”
“没有。”
“哦,那算了,下午我们再来吧。”
“没用的。这些人都不知道哪儿去了。这家,这家,还有这家,三伙子人,平常还能拌个嘴吵个架什么的,可这一出门,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都不见了。我房租还没有付呢。”
“呵呵,您也别着急,大过年的,能跑哪儿去,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呢。那行,您先歇着,我们就不打扰了。”
“哎,你那烟再给我一根儿。”
老廖大方地把整包红河都给了老头儿,直美的老头儿乐了半天。
回到车上,两个人开始交换想法。
“你刚才看了屋子里头,有什么想法?”
“房间里的东西都还算齐整,没有慌忙出走留下来的凌乱感觉,灯是关着的,桌子上的碗筷摆放整齐,小孩儿的书本都是工工整整地放在了炕头,圆珠笔的盖子都盖上了,被褥叠的不算整齐,但也没有烂成一团,房间里没有凌乱,更没有打斗挣扎的暴力痕迹,而且还锁好了门,被人劫走的可能性很小。”
“劫走?你想说什么?”
“刚才你不是也听到了,好几波人都在找何子轩的儿子,他的儿子可是个香饽饽啊,这种事情太多了,威逼利诱远远不如拿亲人威胁好使,简单有效,还方便。事成之后,一丝不留,直接斩草除根,干净的很。”
“呵呵,瞧你说的,跟你做过似的。”
老廖抽了抽鼻子,靠着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