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不退反进,横过檩条挡在头顶,同时一脚踹了出去,这一脚踹在了郑大志的胸膛上,踹的结实,手里的铁钎都震飞了,但到底是手上的檩条分散了力道,这一脚只是把对方踹倒了,没有太大的效果,郑大志照样爬了起来。
这下不好办了,前后都有人了。叶天在心里告诫自己,别弄死人,别下狠手,别把特种兵对付敌人的那一套放在这些人身上,和平时期死个人可是大案要案,犯不上。可是这个时候,心里的那些条条框框的自我约束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叶天一恼,上前冲了过来,郑大志也是恼火了,捡起地上的一块板砖,也冲了上来,而此刻,身后的郑二狗捡起了地上的那把铁钎,也冲了过来,前后两个人开始包抄叶天。郑二狗是这里有名的混混头子,打架经验丰富,他当然看的出来叶天身手不简单,光那一脚能够把人踹飞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可是都这个时候了,总不能让人骑在脖子上拉屎。
前有板砖,后有铁钎,叶天手里就一根檩条。
正在疾走向前的叶天突然回身一转,身子一蹲,手臂一挥,直接打在了郑二狗的脚踝上,后者身子打了一个趔趄,扑倒向前。叶天心里一喜,他没想到会这么走远,竟然直接打中了这人的脚踝。檩条不长,也就是一米,跟棒球棍差不多,那铁钎却足有两米多长,这俩家伙差距不小。叶天只是想干扰一下对方,没想到收到了奇效。
“狗子!”
郑大志看到叶天就地一滚已经距离自己五六米了,板砖的作用近距离还行,远距离就差太多了,也不管他了,俯身去扶郑二狗。
“大哥,二哥!”郑小毛也出来了,手里攥着一根钢筋,是那种两厘米粗的a字号钢筋,一米多长,一头已经磨尖了,另一头裹着胶带方便持握。叶天一惊,这玩意儿能要人命啊!
操,这是三兄弟齐上阵了!
叶天虽惊不乱,这三兄弟他已经见识过来,除了老二比较难对之外,老三就是一个孩子,老大虽然是警察,但是真打起架来,就逊色不少了。叶天向后退了退,靠在了墙角上,绝对不能把自己的后辈留给对手,这是叶天的一贯准则。
“操你妈的,活的不耐烦了!”
“把郑三炮叫出来!”
“叫你妈了个巴子!打,往死里打!”
川子一直等在门外,他本来不想来的,郑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其实他就是来想看叶天是怎么被打的,谁让他揍过自己,这口气必须得出,可是随着院子里的大呼小叫,他就意识到不对了,这该不会出人命了吧。
想来想去,川子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叶天是自己领过来的,他要是出了事,自己是在场的唯一目击者,郑家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要不就是给钱把自己送走,要不就是把自己也弄死。对于第一种假设,川子自己都觉得好笑,去年郑二狗开车撞了人,不仅没有赔偿还他妈的倒讹了人家小女孩儿二百块钱。更有传言说,五年前安阳河里的发现的那具尸体就是被郑家的给弄死的,那人是个讨债的民工,工程方不给工资,后来就找了郑二狗这个地痞流氓来解决。后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反正讨债的人当中少了一个人,就是安阳河里死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川子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转身就跑,大脚丫子在雪地上踩的咯吱咯吱响。可是跑到一半儿,川子又停了下来,扶着墙大口地喘气。他觉得叶天没有那么容易死,这是个狠角儿,在他看来,比之郑二狗都毫不逊色,说不定不行不行,人家郑家有三兄弟,还有一个在广东混过的老头子,好虎架不住群狼,他叶天又不是三头六臂,怎么可能打过人家四个人不行不行,凡是都没有例外,说不定这次
越想越烦,干脆直接回去郑家,先看一看再说。
川子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