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河的公募基金都是掌握在政府和债券机构手里,我们普通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即便是有钱,即便是拿着钱送到他们面前,人家都不会理你,因为那些钱迟早是他们的。可以说,公募这一块,已经死了。至少对我们来说已经是死路一条了。天河市的公募做的不太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少数几个大佬掌控着,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不肯出来。但是私募就不一样了,天河有市场,也有机遇,有钱人未必就比上海c深圳的人少,既然那里能出一个沪深证券交易所,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做这一行呢。如果有带头的人和合适安全的渠道,在天河,绝对会刮起一阵狂风巨浪。我不相信人们会跟钱过不去。”
看来她已经对这件事做了大量的调查了,不然也不会整理出来这么详细的数据和资料了。
“滨海实业虽然是一家上市公司,盈利效果和口碑也都还不错,但是这并不是滨海最后的归宿。你看过公司的财务报表,应该知道是什么问题吧?”
“都没有大问题,一般来说,所有的公司都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可是它的股权结构有问题,股权结构不适合非常自如地做出正确的长线的策略决定,总会有人跳出来发声的。”
“这就是了。滨海真正的话语人,我们可以暂且不管,因为那不是我的目标。说它的财务只是做个借鉴而已。我要说的是,任何形式的公司都有股权分配的问题,特别是上市公司,对于股权的把握和控制更是严苛,但其实说白了,证券交易所也不过是打着交易所的招牌公开做招募罢了。所以,我想自己做私募。做整个城市的私募。”
好大的野心。不过,我喜欢。
“你不用这么惊讶,私募这种事情就是集资的另一种说法而已,很普通,或者也可以说是借债,干脆点儿说就是打白条。很容易成功,但是更容易一无所有甚至欠上一屁股债。好了,我说完了,现在谈谈你的看法吧。”郑欣茹拿起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低头啜饮。
靠在沙发上,叶天脑袋里开始了急速的旋转,他自从战场上回来之后,就在这一座座钢铁森林里徘徊较量,这座钢铁巨兽里生活的人们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他每走一步之前都要反复地衡量和预判,事无巨细都要考虑周到,这不仅关系到他自己,还有他没有完成的事情,如果他死了,那些事情就再没有一个人去完成了。应该说他还是很幸运的,毕竟他也活到了现在,走到这一步,几乎已经成为了天河市的响当当人物了。但是这些不足以成为叶天无所顾忌的理由,反而促使他走的愈发谨慎和小心。郑欣茹说的这些,他当然懂,但是其中蕴含的风险也是他能想得到的。
想要得到多大的收益就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千百年来颠扑不破的真理。
“为什么找到我?”
叶天问出了第一个问题,这也是他最后一个问题。
郑欣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里屋,在那里面坐着的是唐素,“因为你身上有着很多成功者普遍具有的品质。毅力,坚持,顽强,年少却不轻狂,老成持重,太多了。”
“连你都说了,这些都只是普遍现象。”叶天对自己的下一步走的很是小心,况且,这个女人说到底只是一个跟自己有三年期限约定的人,当初还是她设套把自己踢出局的,从头到尾,都是她一手操控。
郑欣茹很满意叶天的问法,只要不是一口回绝,就有希望。
“实话说吧,看中你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你跟平瑞实在是太像了。”
叶天愕然,随后又笑了笑,“郑姐说笑了,陈先生是一代枭雄,我一个小保安怎么敢跟陈先生相提并论。”
“你少来,你敢说你没有仔细研究过平瑞,要不然你怎么会想到搭上左正阳那条线的?你小子,还给你姐耍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