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矛盾的心理。
“没想到你不仅是个愣头青,还是个烂好人。”看到叶天让罗亮走掉,并警告他永远不许踏进天河一步,秦诡摇着头说道,“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心慈手软的烂好人,明明是个刽子手,偏要在那里扮上帝。小子,你知道上帝是最讨厌撒谎的人的吗?”
“在华夏,少跟我扯什么上帝。”
叶天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身后的李靖拔出了那把青羽软剑,剑身软绵绵地耷垂了下来,跟柳枝别无二致。
秦诡看了看对面的两个人,抖了抖手里的枪,说道,“我枪里只有一颗子弹,你们两个人中间必须死一个。是你们自己选呢还是有我来选择呢?”
剑锋抖动,甩出一个剑花,李靖夺剑而上,叶天根本就来不及阻挡。剑神李靖又怎么会被一个俗人的几乎话给唬住。
秦诡的嘴角浮出一抹笑容,镇定地举起了手中的沙漠飞鹰,枪是上好了膛的,无需在大敌来临之前再慌手慌脚。食指扣在了班级上,枪口对准了飞身而来的李靖,准星是不需要瞄的,杀了几年的人,这点儿本事还是有的。
“嘭!”一枪。
李靖落地,单手撑在了木质地板上,看那撑在地上的右手,明显地在抖动。
叶天在愕然,秦诡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他在贾大方那个老妖怪的庇佑下已经骄傲了二十年,一手枪法更是出神入化,不说百步穿杨,至少在五十米之内没有人能够近身的。天河酒店的最高层上,他的三颗子弹在叶天身上丢了一颗,这让他跟耿于怀,而今天在这破烂的别墅里,李靖更是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曾经挑翻整个冷兵器的武器,竟然再次败在了一把破刀片上。
青羽软剑在空中断成了两截,那是因为挡住了沙漠飞鹰的子弹,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击而截断的。剑端的一部分在落地的时候插入到了木质地板中,摇晃了许久才停下来。
跟秦诡一样诧异的人是李靖,这个被人称作剑身的人,心气何等高傲,虽然对剑身这个名声并不是怎么在意,但是在他的心里,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入自己的眼睛的,可是今天,却碰到了一个将自己折刃的人。如果对方还有一发子弹的话,他自认为自己并不会跑的比子弹快,剑法还可以,但是真实的肉体,真的是太脆弱了。
华夏有句老话,叫做水泼不进。说的就是练武的人,特别是在练兵器的时候都会将水泼不进作为武器的最高境界,相传花和尚鲁智深耍八十斤重的精铁禅杖,单手一个风火轮,身着浅色粗布衣裳,对面有一人手里提着一桶漆黑墨水泼过来,却尽数被禅杖舞起来的风火轮挡在了外面,素净的衣服上根本没有沾染分毫。
堪称大成之境。
李靖的剑法当真如传言所说,确实也到了水泼不进的地步,但是碰到了秦诡的子弹,依然却折戟于此。
“江南白玉郎,剑身李靖。果然命不虚传。”秦诡对着枪口吹了一口气,语气幽幽。他当然敬佩眼前这人,但是他心里想的更多的则是怎么杀死他。
“我没听说过你。”
叶天抹了一把眼睛,这小子说话永远这么不客气,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听到李靖的话,秦诡眼睛里闪烁出一丝兴奋,却也多了几分老实,只有疯子才能理解疯子,没本事的凡夫俗子也只能在一旁装逼嘚瑟了。
“我欣赏你。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很想学习剑法。”
小痞子秦诡向来都是眼高过天,还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客气过,甚至对贾大方都是爱理不理的,那个山野土匪,没有丝毫话语可讲。
让叶天恨不能钻进地缝的是,李靖竟然一句话不说直接转身就走了,拍一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好在秦诡也并不生气,眼睛里别有深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