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山腰的空地上,才能看见十几个人站在那里,其中为首的一个人就是叶天在照片上见过的刘平。
跟刘老狗一样,刘平也是一个大光头,粗眉毛,塌鼻子,眼窝深陷,一双蝰蛇般狠毒的眼睛似乎时刻都能喷出毒液来。个子不高,但是很壮,肩膀很宽,有横向发展的趋势。
“来了,兄弟。”声音沙哑,像是砂纸打磨石头。
叶天点点头,关上了车门,看了一眼刘平后面的一群人,说道,“刘兄弟大手笔啊,为了我一个小人物,还要叨扰诸位兄弟休息,惭愧惭愧啊。”
“叶兄弟,我是个粗人,祖上就是打土匪窝子里钻出来的,不懂得什么待客之道。但是我知道,能把董胖子捅死的人,不会是什么孬种鳖孙,杀过人,喝过血,就是爷们儿。叶兄弟,我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这刘平端的是忒不要脸,身后站着十几个人,当然有底气说这些话了。
瞅瞅那十几个黑衣服的家伙,叶天就一阵头疼,他也是人,不是神,虽然有功夫,但是打几个普通人还成,若是换上几十个大学生,他也敢眉头不带皱一下的冲上去,咣咣咣,一通打,把他们全打趴下了为止,可是眼前这是十几个练过功夫的人,看他们四平八稳的站姿就能看出来,还有几个高手夹杂在里边儿。
“不生气,不生气。做生意嘛,就是讲究你来我往,过过招,才是最过瘾的,不然,乐趣不就少了很多了吗?”
“我就欣赏你这点儿,比那陈平瑞强太多了。想当年,我家老头子在的时候,也跟我常叨叨这些个江湖道义。我说,爹,咱跟人家讲这些,人家可不理咱们。我爹从川南那边儿过来的时候,被人叫做刘老狗,在我们西南,狗可是好东西,看家护院,上山狩猎,都是好兄弟,可是到你们北方,这狗就不是个东西了。我爹叫刘老狗,陈平瑞还真的就就把我爹当成了一只狗使唤,说真的,我看不下去,要不是有我爹压着,我早就把陈平瑞的脑袋给砍下来了。”
这是在说屁话!叶天心里想到,你若是真有那份胆子,早干嘛去了,张斜阳是吃干饭的吗?
“后来,陈平瑞死了,我高兴!可后来,我爹也死了,我就不高兴了!你觉得!啊,你觉得,我爹的脑袋被人给割了,当儿子不应该报仇吗!啊?所以嘛,兄弟,对不住了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平退了回去,他身后的那些人齐向前迈进了两步,声势逼人。叶天攥了攥拳头,但是心里还是没有底。
刘平很满意自己身边这些人散发出来的气势,这些人是他这些年来培养出的死士,武力值都是一等一的,他也知道面前的这个叶天不简单,但是面对这么多人,弄不死他,怎么着也得扒他一层皮吧。
眼看这些人渐渐围了上来,叶天攥紧的拳头慢慢舒展了开来,“刘少爷,我能不能问一句,李若水在哪里?”
“别急,一会儿就到。”
话音刚落,那群人便冲了上来,十几个人,一起冲上来的感觉绝对不会有多么好受,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群犀牛乌央乌央地朝你奔驰过来,不躲开的话,绝对会曝尸当场。
叶天躲不了,也躲不开,只能冲上去了。
擒贼先擒王,这种理论在刘平在场的时候还能派上用场,现在人家早躲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还有个屁的用,叶天简直就想伸手打自己一耳光,怎么刚才那会儿就没把他擒住呢!罪过啊罪过。
看到一团黑色的影子覆盖住了叶天,刘平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这世上哪里来的来的那么多该死的人,不过是站错了队,跟错了主子,活该!
跟这些人打架,叶天不用小心谨慎,怎么打效果好,怎么打更疼,那些阴招儿损招儿统统被他毫不留情地用在了这些人身上,不管怎样,他还没有看到过那李若水的影子,不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