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咆哮。
喔,既然坚持没事,那就滚吧。卿卿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转过身,不再理他。
曾嘉于取出布包里的教材,不轻不重拍在她后脑勺,“学英语。”
卿卿朝他瞪去,竟在他脸上,捕捉到了一丝忐忑。
她瞬间被他这个表情取悦,眼珠子转了转,拉开椅子,摊开草稿本,上面写着26个英文字母。
曾嘉于看看草稿本,又看看手里的82人教版英语,“不是学这个?”
卿卿呵呵一笑,大哥,拜托,你现在是零基础好伐!她冷冰冰地应了句,“先学字母。”
曾嘉于没有动,卿卿拧了下眉。“不坐下,怎么学?”
“站着学。”他说,语气莫名。
卿卿狐疑地抬头看他,难道这货是伤到了屁股,才不肯让她看,更不肯坐下?
她轻咳了一声,“被玻璃扎到的地方,回去记得抹药。”
“小伤而已。”男人强忍屁屁上的剧痛,语气云淡风轻。
被扎来得很突然,等他反应过来时,尖利的玻璃已经刺进他的股肉,鲜血喷涌而出,他疼得额头直冒冷汗,手背青筋鼓起,却始终没发出那声惨叫。
潜意识里,他绝不愿被外人看到或听到,自己这惨痛不堪的一幕。
台灯的橘黄灯光下,他脸色呈现诡异的青白。卿卿打开抽屉,取出一支药膏,放到他手边,低声说:“拿去抹。”
听到男人说小伤而已,她就明白,他不可能涂药的,甚至不会让田美兰知道这事。他这人就是如此,恣睢又别扭。
曾嘉于与卿卿四目相对,她眸子里明亮而澄澈,鬼使神差的,他默不作声接过那只药膏,放进裤袋里。
“开始吧。”他避开她的目光,转移了话题。
卿卿敛了心中思绪,指着红色加粗的A字母,一字一字地教过去。
曾嘉于学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已经熟练掌握了二十六个字母,这让卿卿很是惊讶,她本以为,对一个古人来说,开头会无比艰难。
曾嘉于自己也有些吃惊,他猜测,或许是数学药水的作用,能或多或少提升他在其他领域的理解力。
如此想来,那让他恨得牙痒痒的系统,突然变得没那么可恶了。
随后,卿卿又教他读写五十个人称数字月份等最常用的单词,一遍走完,已是深夜十点。
卿卿合上草稿,指了指窗外,“今天就学到这儿,你该走了。”
曾嘉于眼神游离,显然他还在背刚才她教的单词,听到这话,一语不发,朝窗边走去。
“等一下。”卿卿睁大了双眼,声线隐隐发抖。
曾嘉于深蓝的裤子后面,渗出了一大片的深色血渍,走动间那血渍越来越多,漫延开去。
“先别走,我给你涂药。”她莫名觉得刺眼,片刻间下定决心,语气肯定地对他说。
曾嘉于身影滞了下,他慢慢转身,一动不动,静静望她,似有不解。
她上前几步,拉住他的袖子,轻轻往床边走去,“趴下,上药。”
本像个木偶一样,任她牵引的曾嘉于,脸色勃然一变,冷冷拂开了她的手。
自己的龙体,怎们能让萧秦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碰?曾嘉于立刻想到,上回她以人工呼吸捉弄自己的事。
他神色变幻莫定,卿卿心领神会,语气恳切,“碎玻璃的事,是我的错,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流这么多血。想给你上药是真心的,绝没有捉弄你的意思,你就当我在赎罪,如果我又捉弄你,那你揍我一顿,或者等你回去,砍我的头也行。”
说到最后,她语气故作轻松。
听到这话,男人绷紧的身躯,明显松缓了下来,但他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