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院长态度很不客气。
接着,院长嗬嗬笑了几声,直听得系主任毛骨悚然,扣在办公桌上的双手,不自觉抖了下。
“你以为昨晚的事,只是在咖啡厅猥亵男同学、在校园里裸奔这么简单?”院长放下手中的钢笔,脸色沉沉,声音也沉沉。
系主任愣了下,基本的情况他已经了解了,早上去宿舍看到杨立文时,对方正发着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院长笑了笑,那笑却冰冷,深不见底,“你知不知道,昨晚咖啡厅在场的人里头,教育部南下巡查的专员也在?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已经惊动了校长?北京那边会怎么看鹭大?教育部会怎么看鹭大?你口中的好学生,不仅要毁了医学院的名声,还要毁了鹭大的清誉。”
院长怒声斥道,字字犀利如剑,逼得系主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胸口几乎透不过气,压根不敢再应声。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教育工作不能只看表面,有些学生,在你面前装出努力老实的样子,可私底下呢?却是另一张面孔。”院长发泄完心中郁气,雷霆之怒过去,语气不由和缓了些,他对系主任语重心长道:“你来之前,我刚刚见完杨立文的室友,其中有人向我举报,杨立文私下购买催.情.药.物。据我了解,杨立文在追英文系的一个女同学,那女同学拒绝了他,这些下三滥的东西,就是为那女同学准备的。如果昨晚杨立文得逞,那是迷.奸,是犯罪,你应该明白性质有多严重。”
系主任目露震惊,只听院长继续道:“自从去年严打,上海那帮奸.□□女的高官子弟,全都被枪毙了,全国引以为戒。这样的恶行,决不能纵容。我实话告诉你,学校已经给我施了压力,杨立文这个人,必须开除,不仅要开除,还要将他的情况,通报原户籍地教育部门。”
系主任全身冰凉,手脚僵硬,血液似都冻住,半晌才垂着脑袋,呐呐挤出一句,“好,我这就去安排。”
三天后,杨立文被鹭大开除,由于学校这边试压,他不得不立刻连夜离开,返回家乡那座闭塞的小县城。
坐在火车上的他,怔怔望向车窗外的蒙蒙夜景,夜深而无边,仿佛看不到尽头的黎明。
一如他的生命,再也无法见到黎明的曙光。
而此刻的杨立文,还不明白这一点,不知道在归乡迎接他的,会是什么命运。
自从杨立文走后,魏秋华明显放下了心事,脸上的笑容也一日日多了。
六月如期而至,天气炎热,每到中午或者入夜时,学校里的林荫道上,会有那么些学生,偷偷摸摸地摆摊儿,卖得往往是绿豆汤四果汤之类的,还有些学生,卖自制的纸扇和团扇,做工虽然简陋,但价格便宜,五分到一毛五不等,倒也吸引了不少学生,过去围观。
有天晚上,卿卿和魏秋华过去瞅了几眼,见纸扇上大多写着毛笔字,团扇上绣了一支单花,有牡丹有芙蓉的,实在不怎么精致,可不到半个小时,那些扇子都卖光了。
魏秋华暗暗记在心中,没过几天,拿出一枚团扇,送给了卿卿。
那枚团扇上,绣着绿色枝叶,叶丛中,栖着一只斑斓的鸟。叶子颜色青翠欲滴,鸟的眼睛也栩栩如生,构图精巧,意境高雅。
“哪儿买的?很好看呀。”卿卿有些惊讶的问。
“我自己做的,你喜欢吗?”魏秋华腼腆地笑了笑。
卿卿点头,团扇摇动间,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还有香味呢。”卿卿轻嗅了下,脸上神情愉悦。
“教学楼后面不是种了一片广玉兰吗?我捡了很多花瓣回来,用水泡过,再将团扇的布浸在里头,反复几次,就能有香味了。”魏秋华笑着解释。
“秋华,你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