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家里的面子上,让她不至于总是做独行侠罢了。她以前在学校里头的时候,不是总和展识卿闹不痛快么?”她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神秘道,“现在展识卿是白夫人了,青帮的白靖也就该找她的不痛快了!”
一众人听完她的话,皆是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却不知消息真伪。
那女生还未来得及继续说下去,就听见身后冷冷地响起了一个女人声音——“你们在说什么?”
那声音倨傲熟悉,原本围在一起的女生立时作鸟兽散,只留下那个女生仍留在原地。
她听见那声音便已经知道是谁了,僵着背迟迟没有转过来。半晌,她的脸上溢满了笑意,讪讪地转过头来笑道:“星来,你回来啦?刚才我们还在说呢!你”
“够了,”叶星来站在原地,冷冷地睨着她,“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
“星来”那女生上前一步,还想解释些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叶星来微微勾起嘴角,神色有一丝轻蔑,“你想说,不要让你家里的人知道吧?”
她的父亲原是叶将军手下的副官,也是因着叶家的关系,他们才从内陆的农村搬到了上海来,她也从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姑娘,摇身成了读书认字的小姐,和叶星来一起进了上海最富盛名的女校。
学校里无人知道她的身份和底细,就连她自己都差点忘记了这样的过去,在叶星来的身边鞍前马后,甚至对自己只能当作绿叶而心有不甘。
可是此刻站在叶星来的面前,她就像是裸地暴露在她的面前一般,不得半点挣扎。
她的脸色先是发白,不一会儿又涨红了脸,半晌,她才咬着嘴唇,屈辱地点了点头。如果让父亲知道她冲撞了司令的女儿,一定会对她好一顿收拾!
叶星来冷嘲道:“从前我还当你作朋友,可是如今,凭什么?”
一句话堵住了她的嘴,依照叶星来的性格,若是自己不想让家里知道,她便会有一百种方法告诉父亲。
她的脸涨得通红,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向她告饶。
没等她开口,叶星来却又继续说道:“不过我倒是愿意,和你做一个交易。”
她猛地抬起头来,却只瞧见叶星来的面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白府。
耀匆匆走进白靖的书房:“白爷!查清楚了,顾逾明身边的阿来,确实有问题。”
白靖放下了手中的宾客名单,脸上却依旧平静。他点点头,道:“那晚他将叶星来接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耀的神色严肃,道:“既然现在已经查实,我们要不要有所行动?”
白靖摇了摇头,道:“江北军的事情,就让江北军自己去解决。”
耀微微一愣,道:“你是说,顾逾明他的死讯有异?”
“不知,”白靖站起身,将手中的宾客名单递给他,“按照这个名单,去印帖子吧。”
耀接过名单,往外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道:“医生说,展小姐这几日已经可以见人了。”
她的病情慢慢在好转,可是那首《蒹葭》却是日日都会在阁楼上唱起的。
白靖常常站在竹林里,隔着树荫远远地看着她。她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的湖面,像是在等什么一般。
她一望便是一整日,他一站也是一整日。
他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江北的林子里。
顾逾明带着老丁去了几座简陋的木屋中看起来最大的一个屋里。
一看到他进去,屋里的人立刻站起身来迎接他道:“将军,这是谁?”
那人衣不蔽体,操着一口难懂的土话,身上是用麻布和藤条做成的衣服,唯一看起来有些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