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状若无知道:“什么药?我连阿强都不认识。”
她的眼角带着一丝讥诮的笑。
白靖的眉间皱得更深了,他盯着她得意的脸,一字一句道:“不要在我面前,玩弄你的那些小聪明。若是我要你招,有一千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他转身坐到了她的对面,露出令人胆寒的微笑:“消磨我耐心的结果,我怕你承担不起。”
叶星来垂眼细想,白靖今日将她抓来,绝不是为了套出她当日用的是什么药。据说当日顾逾明请了神医治好了她,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的伤口绝对不会还没有长好,要问出药的名字也是没有意义的。
那么白靖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报复。
想到这时,叶星来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你非要知道那药是什么又有何用?”她换了一种方式,“现在展识卿不是过得好好的?”
她知道,展识卿的脸上竟然没有留下任何伤疤!也就是说,她当时下的药,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见她突然用这种口吻回答,白靖似乎也不觉得奇怪,他既然敢抓她来,便对她做的事情有十成十的把握。
白靖的脑海中浮现起识卿光洁如玉的背上那一道道蜿蜒丑陋的伤痕,瞳孔骤然缩紧。
“过得好好的”他冷笑着,拿起摆放在一边的匕首,轻轻地抵上了她的脸,再慢慢滑过脖颈c肩膀
“若是把她身上的伤,一道一道地原样划在你身上,你觉得怎么样?”
叶星来僵硬着身子,只感觉到带着寒意的刀尖轻轻滑过她的皮肤,她甚至还能听见刀尖与皮肤摩擦的让人心惊胆战的声音。
展识卿的脸明明已经恢复如往,她身上怎么还有伤?!
叶星来不禁冷汗涔涔,她本来只是想拖延时间,争取等到父亲得到消息之后来救她,可是没想到却踢到了一块钢板。
她的头一动也不敢动,眼睛却瞥向白靖,道:“那药只用在了她的脸上的伤,可她的脸不是已经恢复了?你若是不信,问问刚刚那个阿强!”
新诚医院。
一辆小轿车停在医院的门口,坐在里面的人神色阴鸷,正向外面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什么时候的事?”他冷峻地开口。
坐在前面的手下立马回道:“有一段时间了。”
赵禹平阴沉的目光扫过去,那人立时低了头:“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过了这么久才报上来?”
那手下将头低得更深了:“老板,是白靖!青帮将我们所有在这附近的联络齐齐切断,做得干净利落,毫无察觉,散出去的兄弟,一个也没有回来。如果不是我昨日碰巧来医院盯人,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我们还没有知道这个消息。”手下为难答道。
赵禹平心内恼火,只低声骂了一句:“废物。”
他早该知道,百乐门之后,白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他也早该想到,这么久没有她的消息报上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老板,还有一件事。”那手下小心翼翼地开口。
赵禹平的思绪被打断,颇有不悦道:“说。”
手下略一踌躇,道:“今早租赁行的人来公司了。”
租赁行?赵禹平心里一转,眼神扫过去:“说什么了?”
“来的人说,最近有人在打听宝康里那间屋子的租户我打发了他一些钞票,嘱咐他不能声张出去,他拿了钱便走了。”
赵禹平将车窗升起来,慢条斯理道:“这事情经了他的嘴,已经不严实了,我们出得起价钱,别人自然也出得起。找个机会,做了吧。”
那手下神色一凛,立时顿首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