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姑爷现在却正跪在婉秋面前求婚,这样大的冲击力让展家的人一时半会儿都反应不过来。识卿看着跪在地上的赵禹平,她却在心内打鼓,是赵禹平的演技太好了吗?可眼前这个人,他的眼神是那样真挚诚恳,声音又是那样温柔亲昵。她实在想不通。
“你不会嫌弃我的脸吗?”婉秋的声音颤抖,她是鼓足了勇气,才会问出对她来说这样残酷的问题。她漂亮的眼睛忍不住滴下泪来。
赵禹平温柔一笑,他的笑如和煦的春风,吹进婉秋的潮湿的心。他轻轻拭去婉秋脸上的泪,抬起她的手,将那枚戒指戴进白净纤细的手指,因为前几日茶饭不思她瘦了好些,那戒指戴在手上竟有些空落落的。他心疼地笑道:“傻丫头。”
赵禹平站起来。他揭起婉秋的面网,婉秋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他捧过她的头,她不自觉地闭上了眼。他温柔地吻上她的光洁的额头,她的左眼,再到她的疤痕
“今后在我面前,你不必再遮掩。”
赵禹平坦然地在众人面前做完这一套亲昵的动作,丝毫不显得狎昵
吃过饭,赵禹平独自出来花廊抽烟。识卿悄悄跟了出来。
“你对姐姐说的话,是真心的么?”她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问他。
赵禹平也不看她,他看向花园中隐隐约约的假山轮廓,烟头明灭。“三小姐觉得如何呢?”
他这问题问得奇怪。
略微有辛辣呛鼻的烟雾随风飘到识卿的脸上,她皱眉道:“下午在赵府,你可不是这样同我说的。”
赵禹平侧首看向她。他的脸隐在夜色里叫人看不清神色。
“三小姐对我,好像总是这样咄咄逼人”
“你求婚的人,是我的亲姐姐。”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看你姐姐的样子,难道你不该谢谢我吗?”
识卿无语,今日赵禹平的求婚,对姐姐的效力无异于起死回生。
她只好转身欲离开,忽又转过头来道:“请你一定好好待她。”
赵禹平背着她,唇角略勾起,眼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夜色里,他掏出一条手绢,一点一点,擦拭着刚刚吻过婉秋的,凉薄的唇。
晚间的席宴散尽,赵禹平也告辞回了府。瑶姨推开婉秋的房门,她正抚摸着手上戴着戒指镶嵌的红宝石,如获至宝般地笑着。
瑶姨皱了眉头,道:“快些收起来吧,眼皮子哪里这样浅。让那些下人看见你这样子,只当你上赶子地要嫁给他呢!”
婉秋的笑意瞬间消失,她取下手上的戒指,也不收进盒子,只紧紧地攥着手里。
“赵禹平那人惯在生意场上混的,嘴里说的话没个真假。”瑶姨端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道。
婉秋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他今日说两句软话就将你收复了,你自己也得端庄些。”瑶姨的语气里有怒其不争的埋怨。
“妈,我知道。你出去吧,我累了。”婉秋神色冷漠,语气也极度冷淡。瑶姨自觉阅人无数,本想多与她说几句,又怕她大病初愈受了刺激,起身丢下一句“你自个儿好好想想!”便出了门。
母亲的话让婉秋的心有如刀锥。赵禹平不来见她的时候,瑶姨在病房说的话她都刻在心里。就在她以为全世界都要抛弃她时,赵禹平又回来了。就像落水的人遇上了一根稻草,她不愿意去追究他消失的那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也不想去听周围的人对她说的任何话。
此刻她只想抓住他,如一只卑微的蝼蚁。
瑶姨心情烦闷地从婉秋房里出来,媚姨也急冲冲地刚从厨房出来,她看见瑶姨,劈头便问:“每日给康儿做药引子的人参怎地没有了?”
瑶姨神色倦怠,眼底却闪过一丝暗喜,她揉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