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府上的八姨太,正经是西洋学校里念书的女学生呢!”
三少爷一时扑了空,只觉心里痒痒的,恨不得能立时上手,便抱了云儿只管荤的腥的一通混说:“什么西洋女学生,上了老子的床一样叫她”
砰——地一声,包厢的门被撞开了,十几个黑衣人涌了进来。
三少爷停下手上的动作,几个舞女被这阵势吓得躲到了墙角。
“你们是什么人?敢搅本少爷的好事!”
白靖从门外慢慢踱步进来。
“白爷!”三少爷吓得变了脸色,连滚带爬地到了白靖面前,“我瞎了眼,竟然不认得白爷的大驾。”
“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糊涂了——”白靖拨开了留声机的唱臂,歌声戛然而止。
他走到华丽的真皮沙发上坐下,轻轻地抚摸着领夹,那一抹幽幽的蓝光像一柄泛着寒光利剑,让战战兢兢的三少爷饱受煎熬。
“你确实是瞎了眼。”白靖冷道。
三少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他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白爷!小,小人不知哪里冒犯了白爷还望白爷明示,给小人一个补过的机会!”三少爷脸色煞白,声音也有些颤抖。
“听说你们府上最近有喜事?”白靖慢条斯理道。
三少爷不明其意,只得愣头答道:“最近最近家父要娶展家的三小姐”
“混账东西!”不等他说完,白靖起身狠狠地踢在他肩膀上,三少爷受不住那样大的力,一下被踹到了一边。
两个手下将他拎起来带到白爷面前,早有人拿着一把勃朗宁的手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白靖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冷漠和杀机:“听说——要把她送到你房里去?”
三少爷着了慌,他好像明白过来了什么,他跪在白靖面前,求饶道:“白爷!是我瞎了眼!说了不该说的话!白爷饶了我吧!我要是再胡说八道,就让我舌头上长个庁烂死!”他一面说,一面狠命地扇起了自己耳光。
白靖手一扬,只见丢了把小刀在他面前,道:“既然你这舌头碍事,自己割了它吧。”
三少爷呆住了,打耳光的手也滞在空中。他看着地上那把小刀,银制的刀柄上还刻着青帮的印徽。
转过头就是黑洞洞的枪口,他没得选。
他慢慢拿起小刀,看了看两边的青帮的手下,知道今日是不能脱身的了。他心下一狠,便狠命地拿那刀刃往舌头上划拉。
白靖闭了眼,放佛不想见到这个污浊不洁的场面。
三少爷一刀一刀地划着,嘴里的血混着唾液顺着嘴角流到了地板上,他疼得受不了,“啊啊”地叫出声,汗水打湿了原本体面光鲜的衬衣。为了性命,此刻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够了。”白靖终于喊了停,三少爷如蒙大赦一般,手中的刀滑落下去,人也瘫软在地上。
白靖站起身,看也不看地上的三少爷,径直往门口走去。
“我留你半条舌头,回去告诉你父亲,既然年事已高,就别再糟蹋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姐。”
三少爷倒在地上,嘴里血肉模糊,脸上c脖子上c连着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迹。他想说“谢谢白爷”,嘴里的舌头却疼得动不得,只发出了“啊呜,啊呜”的模糊的声音。
“白爷来过了?”化妆室里,瑞珍惊讶地问道,“他来做什么?”
目睹了刚刚整个经过的云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就是这样,瑞珍姐。后来白爷就带着人走了。”
瑞珍皱了眉头,她手上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烟,袅袅地冒着青烟。
白靖亲自教训了王家三少爷,怕是真的动了怒,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