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横尸遍地,只剩寥寥数人苟延残喘。凛儿捂着伤口支起身体,目光追随着那抹厮杀的背影,欣慰笑道:“这才是我的王啊!”
“放肆!”凉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沉着俊脸拔刀冲了过去。奔跑间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冰纱裙,当即一刀斩断裙摆,飞掠而上,身形敏捷得如同一只轻燕。
“你给我回来!”卓燃焦急喊了一声,即便凉渊是白族第一刀,那也绝不是夜临君的对手啊!
银刀红剑砰砰交击,气芒凌厉,擦出朵朵炫目的火花。两道人影在半空中纵横交错,刀光剑闪,晃得人眼花缭乱。
“别打了!”卓燃厉喝一声正要冲上去,不料聂祈反手就是一剑,剑光以雷霆之势直劈在地,竟在地面划开一道三尺来宽的沟壑。紧接着簌簌连声,冰刃不断扫射在地面,一时逼得卓燃无法靠近。
凉渊衣袂翻飞,周身浮动着无数冰刃,挥刀时冰刃也跟着一齐进攻,气势凛冽无双。不料冰刃一到聂祈身前便立即消融,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样。
“你究竟用了什么邪门歪道?”
聂祈一边狂攻一边邪笑道:“我能够吞噬一切术法,无论是冰是火都不在话下,你有多强大我就有多强大!”
激斗间,凉渊的刀被打飞了开去,紧接着被聂祈一脚踹中心口,重重撞在雪地上砸出一个大坑来。与此同时,聂祈以雷霆之势从空中俯掠而下,手中灵剑直取凉渊的咽喉。
“凉渊!”卓燃猛地掷出长剑,向聂祈直射而去。
聂祈急忙旋身避开,同时灵剑刺入地面,而剑刃离凉渊的脖子不到一寸距离。凉渊禁不住咳出一注鲜血来,聂祈便一把扼住凉渊的咽喉,将他抓起来渐渐凑近他的脸。
“给我记住,卓燃是我的人,不准你动他。”聂祈抵着凉渊的脸,眼神中散发着凛凛光辉。
“你什么意思?”凉渊挣扎道,俊俏的脸因痛苦而显得有几分扭曲。
聂祈邪魅一笑,将脸凑得更近了,几乎要亲在凉渊嘴上了,“还有,你也是我的人,卓燃也不可以碰你。”
凉渊不自在地别过脸去,脸上掠过一抹恼怒的红晕。
“放开他,有什么仇什么怨冲我来!”
聂祈这才松开凉渊,怔怔回脸望向卓燃。他脸上溅了几滴鲜血,凌乱的蓝发随风翻飞,眼神中泛着一丝罪恶的美。
此刻天快亮了,雪似乎也停了。聂祈可以清楚地看到卓燃的眼神,那么的明亮倔强,夹带着无法形容的情愫。
对视良久,聂祈才幽幽开口道:“你真的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卓燃眼底微微颤动,如果他真的一点都不信,又怎么会在意对方的生死?如果不是替对方感到憋屈,他又怎么会解开玄禁锁?明明口口声声说着不信,可他的心却出卖了自己,他也搞不懂自己了。
这时四周传来一阵诡异的声响,那是冰雪迅速凝结的吱吱声。
“不好,是女帝要过来了!”凛儿冲过来提醒道,立刻化作一只小猫跃到了聂祈肩上。
聂祈转目望去,一个巨大的冰罩结界正在迅速凝结。意识到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再跟女帝斗一场必定吃不消,他当即将灵剑收入伞鞘中,趁结界还没有定形飞身跃起,一举冲破冰罩顶端逃出升天。
天边透出点点微光,漫天碎冰散落下来,像下了一场发光的雨。卓燃遥望着那道黑影消失的方向,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你终于自由了。”
雪断断续续地下了三天,到第四日总算是放晴了。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扉,照到了阴冷的宫殿内。
凉渊还躺在床上养伤,而卓燃则一直守着他。这时女婢端着汤药过来了,卓燃正准备将凉渊扶坐起来,但凉渊却推开他自己坐了起来,似乎还对他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