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分不清谁是谁,但感觉凛儿那壶酒应该是拿给聂祈的。可是人影杂乱,火光闪烁,不停有灵猫凑上来打岔,眨个眼凛儿就不见了。
卓燃眼睛都看花了,那些灵猫幻化的聂祈,有时凑上来调戏他,有时冷不防给他一拳,甚至还有人悄悄给他一刀,还好只是划伤了皮表。他咬着牙直走,好不容易穿过了人群密集的地带,便靠在一棵树上喘息起来。
“好渴啊”卓燃捂住干涩的喉咙,余光瞥见不远处正站着个人影,那人一袭浅青长袍,正仰望着灯火朦胧的树堡。
卓燃看那人的侧脸有点眼熟,下意识走近了些,可对方却转身往树堡那边去了。卓燃还是没能看清那人的脸,却发现对方的背影也很眼熟。他不禁想起了当年的金戈铁马,每次遍体鳞伤的被抬进军帐里,都会看到的一抹浅色青衣
“不可能,不会是他的。”卓燃拍了拍脑袋,纳闷地跟了上去。
彼时,聂祈正在树堡底层的大堂内祈福,仪式结束后长老们都退下了,只留下一群姿色绝美的红衣女子。这些姑娘便是族人献给他的寿礼,当然也是凛儿精挑细选的佳人。
姑娘们娇羞地站成两排,聂祈围着她们转了一圈,用手指挑起其中一个的下巴,坏笑道:“就你了,其余的退下吧。”说罢便领着姑娘上楼了,其余姑娘也知趣地退下了。
灯架上红烛燃泪,玉瓶内鲜花吐艳,释放着暧昧的气息。聂祈拉着姑娘坐在红纱帐下,他承认自己是有点好色,但还不至于花心,所以只选了一个。
聂祈正酝酿着要说些什么,这时候房门突然响了,只听凛儿在外面喊道:“王,我送来了美酒!”
他便起身将房门打开了,凛儿递上一壶酒道:“这酒是特意为王酿造的,刚出窖的新鲜着呢,一定要喝完哦!”说着别有用意地挤了挤眼睛,喜滋滋地离开了。
凛儿才不会告诉聂祈,他送的是阳叶酒,这酒是专门给男人壮阳用的,喝完之后保证洞房里如狼似虎,梅开二度。
聂祈也没多想,随手把酒壶搁在桌上,然后坐回了姑娘身边。他犹豫着将手指放在姑娘的手背上,眼底似有点羞涩,“你觉得本王为人怎样?”
姑娘埋头绞着手指道:“如果我说实话,王会杀了我吗?”
“怎么会?我夜临君是出了名的宠人,最宠的就是族里的美人,你大可说实话,本王绝不生气。”
姑娘犹豫了两次,这才开口道:“我觉得王英明神武,做事雷厉风行,但就是就是年纪太大了。如果要为王室延续血脉,我更愿意成为泽殿下的女人。”
聂祈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自己究竟是有多显老啊,算算年龄,泽那家伙也有一百多岁了,也没比他小多少啊。
姑娘赶紧跪下来,战战兢兢道:“王是我最最尊敬的长辈,而泽殿下是我爱慕的人,就算他不知道我的心意,甚至不知道我是谁,我也只想为他坚守王可以打我骂我,杀了我都行!”
聂祈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叹了一声道:“看来你是宁死不从啊,算了,你退下吧。”姑娘如得大赦,连忙感恩戴德地退下了。
树堡里灯影摇曳,楼梯呈螺旋状盘旋向下。凛儿蹦蹦哒哒地走到了底层,正巧撞见一名青袍男子迎面而来,不由惊喜道:“泽殿下!”
男子提着一盏萤火灯,长发如墨般披在肩头,琉璃似的眼眸里映着幽光,说不出的温柔明俊。
“殿下怎么才回来啊,想死我了!”凛儿欢喜地扑上去,抱着男子的手臂撒起娇来。
“路上遇到点事耽搁了,让凛儿久等了。”男子柔声解释着,伸手摸了摸凛儿的脑袋,“你又长高了,再长高就抱不起来了。”
凛儿努了努嘴道:“抱得起来抱得起来!王今天还抱我了呢!不过殿下回来见过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