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造完军籍的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一群在中军大楼大厅里猫窝挤着睡了一夜的荒人就迫不及待的来到玄甲军驻地了。
五百多套足百斤的铠甲,五百多匹同样披了重铠的雄壮乌储马一拉出来,以老家伙哈驽赤为首的荒人们的眼睛就红了。
刚被下属催起床,一路打着哈欠过来的方常亲眼看到,一百斤的重铠穿在这些人的身上竟是如同无物,就像是穿了一身最简单的皮凯那么轻松。
哈驽赤没说谎,一点都没说谎。
荒人是强大的,是恐怖的,在穿着重铠,并且还拎了根儿臂粗,少说也得有三四十斤纯铁战矛的情况下,他们居然只是轻松的一翻身就骑上了高大战马,整个过程毫不费劲!
……
刘奎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自己玄甲军的士卒一次马上冲锋的训练时间是半个时辰,而后就必须下马卸甲,以防止承重过久而造成脱力。
但就在今天,就是现在,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个全身重装的荒人们居然在马背上呆了足足一个多时辰,而且非但没一个显露出不支的,反而还一个比一个的精神,一个比一个轻松写意。
在专门为玄甲军训练建造出来的校军厂上,以前自己的兵卒需要至少两波冲击才能推翻的藤甲墙,现在人家只是手中的铁矛一挥,就能轻松的将其打个稀巴烂。
战马们的口中已经在往外渗白沫子了,但孔武有力的荒人们却还依旧按照先前玄甲军教官演练的示范动作,在马背上重复着一个又一个常人绝对难以完成的训练科目。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哀鸣,一匹刚刚将一堵新立起来的藤甲墙推翻的战马最先支持不住的倒了,紧接着是第二匹,第三匹……
一个个荒人的勇士被倒地的战马携带着滚翻在地,全身上下厚重的装备在与地面接触的第一时间就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动。
因为重,所以重甲骑兵摔下去的力量就绝不会轻,而且只要摔下去,即使侥幸的没被战马压到,人想要爬起来也会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
在玄甲军之前的训练之中,就有不下二十人是因为摔倒从而骨断筋折的,甚至连直接被战马压死的情况都曾发生过。
所以,看着这一幕,身为玄甲军督军的刘奎生怕会伤害到这些个再适合玄甲军不过了的荒人,赶紧的回身安排部下准备救人!
只是他的担心未免有些多余了,那些个被战马裹挟着摔倒的荒人根本不用别人去救,自己就轻松的从原地翻爬起来了。
远远的刘奎甚至还看到,一些原本被战马压着的人居然就那么凭着自身的气力,生生的把压在身上的战马移开,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之后竟是毫发无损!
五百多的荒人,一场近两个时辰的重甲训练,战马基本上都废了,人却是一个都没伤着。
有玄甲军的军卒好心的上前让荒人们都把重铠脱了休息休息,可谁知道,这些家伙就像是生怕脱下来就会得不到了的一样,双臂捆得紧紧的打死都不脱,嘴里还叽里咕噜的嚷个不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呵呵,荒人的儿郎们是在说,我们都已经是晋人了,既然发了铠甲,就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了!”
刚从吐着白沫的战马背上下来,哈驽赤就笑着走到正疑惑荒人们在说什么的方常与刘奎二人的身前解释道。
方常与刘奎对视一眼,而后苦笑无语。
……
“铠甲不错,不轻不重的刚刚好,就是战马差劲了些,不堪重负,没有甲牛好使!”
这就是在吃饭的时候,哈驽赤当着方常与刘奎二人的面给出的看法。
“老先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想必你也知道的,甲牛块头是大,力量也足,但它的胆子小啊,而且还难以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