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许多年前,她躺在秦弘的怀中扭动呻吟的时候,他就已经疯过了。
他甚至疯到,将自已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糟蹋的皮开肉绽,让那些伤口,在粗硬的砂粒中磨得鲜血淋漓。
那个时候,不!应该更早之前,她曾经叫他远,他叫她苏。
他曾经将她捧上高高的马鞍,在她头上戴上美丽的花环,然后从后面紧紧搂着她,纵马扬鞭,一口气从山坡跑过小河,再从小河跑回山坡。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朵白云,他就是自己蓝蓝的天。
她的眼睛里满是嘲讽,一直盯着他。似乎是在讥笑他:“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他的眼神却空空荡荡,里面似乎什么也没有。又似乎在回答她:“你怎么知道我的痛苦?你又怎么知道真正的原因?”
她还是来到了他的面前,就在她来到他面前的一瞬间,粉红色轻纱,从她的肩头滑落在那双秀美的脚祼下。
她着一动不动,站在他的面前,全身却又似无时无刻不在扭动。她在召唤着他:来呀!抱我啊!你这个胆小鬼!
他将自己站成了一根标枪。
可惜,却是一根生锈的标枪。
她慢慢的拾起那根轻纱,又缓缓的重新将它披回身上,她突然冷酷的看着他,牙齿中迸出五个字:“你这个废人。”
他依旧面无表情,转身走了出去。她没有看到他眼中的火山,以及从火山中流出的那滴熔岩。
他是个废人。
这个秘密只有他与秦弘知道。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是他灌醉了自己,并将自己亲手送到了秦弘的床上。
他这样做的理由却始终未告诉她。即使让她绝望的理由。
她只知道那个时候有仇家杀了他的全家,侥幸未死的他阴差阳错认识了秦弘。
然后他就一步步将自己推到了秦弘的身边。
然后,他还无数次站在她与秦弘面前,看她在秦弘的身下挣扎c呻吟c死去活来。
他不是个男人。
不是个人。
她看着司远越走越远,直至走出自己的视线。突然伏在榻上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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