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来多看云谣一眼。
除了他!
“寒衣人愁,无命享口。”
唐媛盯着纸上的这八字,歪着脑袋看着云谣,云谣的眼睛也盯着这几个字,他与唐媛一样,也看不懂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但是唐媛的眼神却让他学得自己多少总要说点什么,云谣咳嗽一声:“这句话的意思嘛无非是说,天气越来越冷了,如果再不为过冬做准备c想办法的话,不但可能会像寒号之雀一样冻死在枝头,也有可能到时候什么吃的也没有,会被活活饿死的。”
他解释的既认真又全面,似乎也说得通。
唐媛居然信了。她将那张纸条搓成了一个小纸球,一甩手,“嗖”的一声,准确的嵌在了右面窗户四十八个窗棱眼最居中c最小的那一个上。
唐媛取出一柄小剪刀,细心的将蜡烛上的灯花剪掉,烛火闪烁摇曳,照在她的脸上。
云谣不由看得呆了。
用什么溢美之词形容她,都不过份!
唐媛弯弯的眉毛竖了起来:“这么晚了,一个大男人,不回自己的房间,还赖在一个女孩子的房中,究竟想做什么?”
云谣飞快的去了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眼睛虽然闭着,心却仍是打开的,里面不停的有东西飞出来,譬如思念c惆怅c苦涩c甜蜜。譬如,若有若无的某种思绪。
第二天云谣起得很早,他已经练罢晨功洗漱完毕,唐媛才慢慢吞吞的从房中走出来。
女孩子总是磨磨蹭蹭。
不过云谣有的是耐心,他的耐心一向很好。
有一年夏天,他为了捕获一名接连几日夜盗国库的惯偷,带着一大包干粮与一大壶酒在那个库房中连续住了半个月。
当他押着那个惯偷从库房中出来时,他身上的汗馊味差点把蔡福他们给熏晕过去。
还有一次,云谣追捕那名劫杀了前赴荆州上任的过路官员蔡指挥使全家,并将蔡指挥使的掌上明珠蔡虹小姐三番凌辱的水鬼陈小二时,从徽水河的河底死死咬着他。追的陈小二上天无路c入地无门,一直将他追到徽水坝的闸门处,才不慌不忙的将全身早已筋疲力尽的陈小二抓了回去。
可他的耐心却还是不如唐媛的磨蹭。
云谣不得不去她房中,去请唐媛唐大小姐。
他看着坐在窗前发呆的唐媛,因等待产生的焦灼变成了一肚子的火就要脱口而出了,云谣深深吸了一口气,
冷静!冷静!看在两千两银票的份上——不,看在她这么美的份上。
磨蹭是女人的特长c拖拉是女人的权利。谁让她们要打扮c要化妆呢?
还不是因为男人!
唐媛却没有怎么打扮,她不必打扮,也不能打扮。她若是打扮起来,势必会锄者忘其锄c耕者忘其犁。
那样影响多不好,她明白。
“大小姐,请你前堂用饭!”云谣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唐媛看了看他,口中含糊不清的“哼”了一声,与他一起来到了大厅。
什么好吃点什么,什么贵点什么,唐媛用勺子搅着青花瓷碗中的翅汤,舀起一勺送进口中。
她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醉仙楼的翅汤虽然不如老唐煮的好,但也算马马虎虎将就了!”
云谣也舀了一勺,他瞪大眼睛望着唐媛:“这么好喝的东西,你居然说马马虎虎!”
“你懂什么!”唐媛用勺子舀一舀她面前的那碗翅汤:“你看这翅,粗细不匀,一看就是胸上的青翅,而不是背脊上的金钩,这种其实是翅中下品。再看看这颜色又太过白了一些,自然是用碱水发过头的了!”
云谣并不是没吃过翅汤,却不知道原来还有她口中这些讲究,他用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