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又慢慢收了回来。
“其实,我并不喜欢强人所难。可是”他的眼神中突然隐隐有火焰在燃烧。
痛苦与愤怒的火焰。
秦越悠悠道:“人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与身不由己,譬如说有些人宁愿躲在石缝中偷听别人的话,也不愿意出来!”
刀光闪烁,刀已出手。
不过,却没有打中人,而是扎在了一块卤得香喷喷的牛肉上。云谣拔下那柄又薄又快的小刀,慢条斯理切了一小条牛肉下来,一边放在嘴巴里嚼着,一边从石缝中走出来。
他现在有点佩服秦越了,秦越的武功真不坏。
唐果看到云谣,眼睛都亮了,那两颗悬在眼眶中的泪珠掉了下来,模样就如同被人欺负了半天的时候,终于遇见了大人一样。
云谣却假装没有看见她,不认识她一样。
唐媛还是一声不吭,不知道是不是被秦越点了穴道。云谣看看她,眼神似笑非笑。
她懂!她要是不懂,绝不会一下子气的脸通红。她知道云谣想说什么:“有个人不是说倘若没遇见秦越还好,如果撞上了,一定要他好看的么?可现在倒好,怎么被人家给好看了?”
云谣越看越有趣。
唐媛的表情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样子,她与唐果可真不一样。唐果只管可怜巴巴的瞅着云谣。
秦越一刀未中,似乎有些诧异。他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缓缓从石缝后走出来的云谣。
云谣又切了一条牛肉放在口中嚼着,他不止切了一条,一眨眼的功夫,一块四四方方的牛肉就被云谣全部切成了许多长条。
“你请我吃飞刀,我请你们吃牛肉!”
有时候,牛肉比飞刀更难下咽,吃过的人都知道。那六个抬滑杆的人每个都吃了一条难吃的要命的牛肉条,有人是用嘴巴吃的,有人是用鼻子吃的,还有一个人更好笑的离谱,居然是用耳朵吃的!
若问他们滋味如何,一个个却全都是有苦说不出。
秦越将云谣给他的那条牛肉条夹在中指与食指之间,仔细看了看,然后慢慢的放在口中,他居然嚼也不嚼,就那样囫囵咽了下去。
云谣看看秦越,再看看手中的小刀:“好刀!薄如柳叶,窄似银鱼!这么好的刀,我怕一不留神就会将自己的手割伤,还是还给你好了。”
话音未落,刀已出手。
秦越手中既没有牛肉,也没有羊肉,所以他并没有接这把刀,他只是微微侧身让了过去。
可是,他让了过去,并不代表站在他身后的人也能让过去。飞刀贴着他身后一名滑杆手的头皮飞了过去,将那人的头发铲了长长的一条下来,余劲未衰,“叮”的一声,钉在了后面的石壁上。
“好刀法!”
秦越鼓掌赞道!:“这样的刀法,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抬滑杆的那个人摸摸凉嗖嗖的头皮,缩了缩脖子。秦越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死活,他只是盯着云谣。
“兄台可是云谣?”
“我是!”
“嗯,久仰久仰!”秦越这句话说的呆滞干涩。其实他也不过只是于两个时辰前,从唐果嘴巴里听说了云谣这两个字,远远算不上久仰!
云谣并不在乎,他看看气鼓鼓的唐媛,再看看可怜兮兮的唐果:“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敢问兄台”
朋友!朋友这个词很妙,哪怕刚认识的两个人也可以称作朋友。甚至不认识的人也可以互相叫声朋友!朋友这个词实在是博大精深,寓意深远。
秦越的话更妙,他指指唐果:“我叫秦越!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本来就要结婚了,酒宴已经摆好,客人们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可是,她却瞒着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