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谣觉得那条鱼给老道吃得并不冤枉!
因为他喝了不少老道的酒,老道非让他喝不可,热情的让云谣无法拒绝,云谣甚至还疑心他不怀好意。
事实却证明,云谣实在是狗咬吕洞宾。
那酒一点问题也没有,正宗的果儿酒,好喝的要命!
老道还替他把了把脉。
凡是上了岁数的人,似乎在看病方面都很可靠!更别提,像老道这种,一眼看上去仙风道骨之人。
老道咪着眼,沉吟良久:“嗯!你体内隐有一股阴柔之力,一定是练了纯阴的武功所致。啊!你还被云南五毒教的人伤到过!奇怪c奇怪!”
几句话就足以让云谣佩服的五体投地。
能找到病根的医生,绝对是好医生。
他眼巴巴的看着老道,老道左手捻着颔下银色胡须,沉吟不语。
“你中的阴风掌,如果想除根,找黑苗族是没有什么用的。除非”
“除非怎样?”云谣急问。
“除非五毒教的教主绿云以她的五行针为你医治,世间除她之外,并无除根良方!”
“若是不医会如何?我现在身体并未感觉有何不适!”
老道并不回答,却反问云谣。
“小兄弟!你本来已是必死之人,可是,却不知道是什么人,用什么法子救了你?”
云谣闭口不言。
老道也没有再问,云谣既然不说,他也不能撬开云谣的嘴巴。
云谣同老道愉快的道了别,现在他很高兴,因为他知道了自己身上的问题,该找什么人!
接下来,就是去找到那个人,求她治好自己。
云谣觉得一路向南的脚步越来越轻快。非但脚步,就连身上也越来越轻。
黄叶c残花,夕阳西下。
兴元府城西胡记老店门口,高高挂着的两只灯笼被大风吹的左右摇摆,不过没关系,反正早就不亮了。
大门洞开,不断有客人进进出出。
一辆流苏帷帐的豪华马车缓缓驶进了胡记老店,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倒并不全因为那辆马车,而是因为从马车上下来的人。
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连眼睛眉毛都会说话的女人。
她没有说话。她想说的话自然有人替她说,譬如那个与她一同下车的公子——旁边的仆人。
“准备最好的两间上房,再准备十两银子的饭菜,记住!一定要干净,伺候的好了,我们公子有赏。”
能住得起最好的上房,吃得起十两银子饭菜的客人,绝对是值得细心伺候的客人。
云谣拖着两条灌了铅的腿到达这家老店的时候,十两银子的饭菜刚刚摆上别人的桌子。
那种饭菜不是他吃得起的,他已经当掉了身上所有能当的东西,现在,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块铜板,仅剩的一块铜板。
云谣觉得自己的腿肚子都快要抽筋了,他已经连续赶路太久了,他现在只想能有一张床让自己一头栽下去,睡它个三天三夜再说。
他满面灰尘,邋里邋遢,与一个乞丐并无分别。
所以,他看了看手心的那枚铜板,再看看那满满一桌子十两银子的饭菜,喉结动了动,将口水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转身欲走。
那个美丽的女人看到了他,她冲云谣招了招手,然后从碟子中掂起一块点心。
云谣心中有了刹那间的温暖。
也只是刹那间。
因为那个女人一扬手,将点心远远抛了过来,“吧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云谣低下头看看那块粘满泥土的点心,手心紧了紧。
他只觉得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