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
“这条项链是你的吧?”
云谣揉着颈嗓,拼命点点头。
“我也有一条!”
阮琳缓缓从自己的项上取下一条项链——那条金钥匙项链。
阮琳将自己项链上的那枚钥匙对准云谣那条项链上的锁,轻轻一推一扭。
“嗒”的一声,那只小金锁一左一右分成两片,神奇的打开了。
藏在里面的东西,云谣简直做梦也不会想到。
一边一张小像。
一张小像是阮琳,而另外一张竟然是他自己。
阮琳咳嗽两声,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你你过来,我告诉你”
云谣拼命摇摇头,又点点头。
阮琳怒道:“怎么?你至今仍不肯听我的话么?”
“好!反正我也活不了了。川哥,咱们一起死了算了!”
她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向云谣扑来。
形如厉鬼。
云谣吓的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他跑得很快,一口气就跑下去十几里地。
阮琳并未追来。
云谣长长出了一口气,喃喃道:“我的项链里怎么会有两张小像?我的小像怎么会与她的装在同一条项链里?我和她究竟什么关系?”
“不行,我要回去弄清楚!”
于是,云谣又折了回来。
“还是回去瞧瞧,刚才她受那么重的伤,说不定已经死了。”
“反正自己的小命也是她救的,大不了还给她就是了!”
一个人如果不怕死,胆子就会大得多。
于是他又顺原路回到了刚才打斗的地方。
可当云谣回到那片树林,那条路旁时,他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非但阮琳不知死活踪迹全无。就连那六个死人也全不见了。
不止如此,甚至就连刚才打斗时,被击落的那些树枝也一根都看不到了。地面上干干净净,连个脚印也没有,仿佛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来过一般。
云谣拼命揉揉眼睛,又晃晃脑袋。
“怪了!难道是我记错了?明明就是这里”
他左看右看,企图发现一点点痕迹。
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云谣突然想起自己那把剑还插在那棵大杨树上,那棵大杨树就在那里,它总不会长出两条腿跑掉吧?“沙沙沙”,风吹叶儿响。
他抬头看看,奇怪的是,非但那柄夜雨催花不见了,就连那棵杨树也完好无初,了无伤痕。
云谣彻底蒙了,一边低头找着一边回想。
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怖的事情,大叫一声:“鬼呀!”
云谣这一次将双腿跑成了两股旋风。
旋风再快,也有停下来的时候。
云谣叉着腰,大口大口喘着气。他的脑袋中一团糨糊,许多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他当然在想阮琳,他不想她才怪。
当一个朝夕相处之人瞬间变成了一个怪物,无论是谁,心里都愉快不起来。
除非天生如此。
人就是这么奇怪,心中可以接受天生的东西,却不愿承认后来的变化。
云谣揉揉鼻子,想到天光大亮时终于想出了一点头绪,那就是,他与阮琳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这也算头绪?看来,云谣以前那几年的捕快真是白当了。
他瞅瞅东方的白鱼肚,决定先找点东西填饱自己的肚子再说,无论什么事情,也比不上填饱肚子重要。
自古如此。
前面有湖,有鱼。鱼虽然少得可怜,云谣还是抓了一条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