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这招推窗望月已今非昔比。
那头陀的武功远不如他的相貌那般凶狠。
鸳鸯剑谢风c谢雨同时怒喝一声,摆剑上来。
阮琳冷冷道:“两个名声大的不得了的大侠欺负一个年轻人,好不害臊!”
谢雨怒道:“我们夫妻与人对阵,从不论人多人少。一人我们也是两个,十人也是两个,怎么算欺负他?”
云谣见谢风剑招来的奇快,凶狠异常,急忙拔剑相迎。
他拔出了那柄夜雨催花。
阮琳脸色突然一变。冷冷道:“既已出剑,不留活口!”
山垭有风吹来。
情人一般温柔的风。但温柔的绝不止风,还有无声无息的剑气。
没有人能形容云谣的模样,自从他拔剑在手那刻起。
他已经变成了一道霞光万道的长虹,不停的往人群中渗透c覆盖。
甚至!
就连他的剑招也不再受他控制。
他使出了第三招,完美无缺。
云谣似乎变成了那柄剑的囚徒,已分不清剑是他的手,又或他是剑的手!
或者他们本就是一体——不死不休。
人群中许多人脸上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容就已经倒了下去。
首当其冲的谢风c谢雨不但被剑气杀死,还死的惨不忍睹——如受车裂之刑。
呼延常看着云谣拔剑在手,已骇得面无人色:“夜雨摧”
可惜太迟了,他手中的铁拐在云谣的剑下就如同一根秸秆做成的玩具。他还未及逃跑,剑气已经笼上了他的全身,他拼命舞动铁拐护住全身。
可他还是连同自己的铁拐一同倒了下去。
无嗔死的并不体面。
他的嘴巴刚刚张开,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呼,他的身体已被剑光剖开。他的牙齿最后咬合之时,叼住的是他自己的肉。
这岂不是莫大的讽刺?
他这一辈子,吃过数不清鸟肉c兽肉,甚至人肉,可却没吃过自己的肉!现在他吃到了,死可瞑目。
云谣望着最后一个瘦个子倒下去。
突然,他冲到那堆碎石旁边,弯下腰大声呕吐起来,他差点将胆汁都吐了出来。
云谣不是没杀过人!但从前他杀的那些人,都是他认为该杀之人c非杀不可之人。所以他杀人后并没有什么不适。
可是现在,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为什么感觉素日里没有什么威力的三招剑法竟如此无情!
夜雨催花到底是一把什么剑?为什么如此疯狂恐怖?
良久之后,阮琳缓缓走至云谣身边:“其实,你不必难过伤心。我们本就生活在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今日你不杀他们,他们一样会杀了你。这个世上,唯有强者才能笑到最后。”
她的话很悲怆,可惜云谣远未听出来。
云谣看着自己的双手,再看一下那柄剑。他的双手满是鲜血,剑身泛着透亮的红色。
他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厌恶。对自己的厌恶。
阮琳明白云谣的心思,她当然明白,因为这一幕,她早就见过。
她轻轻的道:“其实你并不知道,你能将这些人全部杀死,除了你持有夜雨催花,更因为,他们的武功远没有他们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高!但即使这样,你也仅仅只是斩断了呼延常的铁拐,切断了他的咽喉而已。你知不知道,天下还有许多厉害的人物,武功不知道要比这些人高多少!”
云谣用绝望的眼神代替了回答。
“其实,今日你不杀他们。反过来如果是你落到他们手里,死的将会比他们要惨百倍c千倍!”
云谣脑中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