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急转身一鞭,登时将白无常的一条左臂抽断,软软的垂了下来,只剩下一点皮肉粘连着。
可是,还是太迟了,她的身法已变老,去无可去。
白无常的右手已经如情人般温柔又悄无声息的探到了她的心口。
此时,丁章的软鞭也缠上了白无常的脚踝,他运劲往回一带,直将白无常的一条小腿生生扯脱了下来。
可惜,倒下的并不止白无常,还有双眼满是惊恐与怀疑的何宛。
丁章悲噑一声,势若疯虎,扑向黑无常。同时左手急扬,打出一蓬星芒。
黑无常一把抓过云谣,所有暗器悉数钉在云谣身上。他顺手将云谣掷向丁章,丁章飞起丁脚,直将云谣踢得飞至院中,直跌入一堆雪窟之中。
丁章身形晃动,发疯般将手中的软鞭直向黑无常抽过来。
黑无常背靠墙上奄奄一息,已经避无可避,他惨笑一声,非但不躲,反而直冲丁章冲过去。
丁章的鞭子不偏不倚正好抽在黑无常的头上,登时将黑无常的头颅打的粉碎,脑浆与鲜血流了一地。
可惜,他未能有效控制自己的愤怒,身形也实在去的太快,已收不住自己,他的身形也不能再有任何变化。
就在他将黑无常抽死的同时,黑无常的左爪也如刀一般插入了他的胸膛。
他们两个人紧紧搂抱而立的姿势,看上去不像同归于尽的仇敌,倒更似久违不见的恋人那般甜蜜。
朔风苍劲,阴云密布,不知不觉,天上竟又飘起了雪花。
雪花终究遮不住哀伤,冷风亦吹不散悲愁。
良久之后
山道上哒哒哒走来一头小毛驴,毛驴上端坐着一位仙风道骨c鹤发童颜的道长。
他似乎发现了茅屋的异样,催动毛驴径直来至院中。
老道看着屋内早已气绝多时c浑身冰冷的几具尸体,摇头叹息:“唉!这又是何苦!”
他转向屋外,重又看看倒卧雪中的云谣,伸手一搭,摇了摇头:“毒行八脉c身受重伤,纵是华佗复生也不可医。我看,普天之下也无一人能救得了你,可叹!可叹!小兄弟,请恕郑辛通无能为力!”
毛驴哒哒的蹄音渐行渐远。
突然,一声冷哼:“郑辛通这个老杂毛,自己救不了,却如此小看天下之人,也罢,相逢即是有缘,待我来瞧瞧!”
“咦”
问世间什么才是巅峰?最高的山?最卓绝的武功?抑或最瑰丽的人生?
可叹,自古圣贤多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譬如大胜关下这家百年刘伶老店,老店地窖中醇厚绵长的刘伶醉——千古留名。
这酒,不但可供开怀畅饮,酒逢知己千杯少,一醉解千愁。还能治病c救人。
它既可以治天下游子不尽的相思,也能救痴情之人难舍的真心!
老店那个长着一张胖胖圆脸的掌柜从未见过这么大方的客人。
“我出双倍的价钱,要三十坛最好的酒,记住,要二十年以上的陈酿,送至对面悦来客栈,要快!”
悦来客栈的后院已经被人包了,据说是一位出手相当阔绰的大爷,同样也是双倍价钱。
相信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生意人会跟钱过不去,所以,酒不但是最好的佳酿,送得也极快。
客栈的后院也已空了出来,空得八匹马的大车都可以直接驶进来。此时,就有一辆八匹马的大车停在后院中,停在初开的梅树下。
“给我准备一只烧洗澡水的大铁桶,再要一大炉旺旺的炭火。对了,还要一套干净的衣裳。另外,单子上的这些东西也都要,价钱同样出双倍,要快!我要在一个时辰之内见到所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