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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安屏住呼吸,捂着生疼的心脏,继续听林松岩和另一个人说话。

    “都找这么多次了,一直没找到,估计人家根本就不是住在胭脂城的。”另一人低声说。

    少年时的林松岩低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大公子说要找,那我们就继续找吧。无边你也没事,跟着我找好了。”

    “我怕找来找去都找不到人……胭脂城没见到人,原先说可能在路上,可我们坐过火车找,坐过巴士找,都找不到,你说他们还能上天不成?”黎无边低声说。

    两人是一边说话一边从过道走过的,声音很快就渐渐远去了。

    谢长安却再也睡不着了,她睁着眼睛看向上方。

    章不见还是和上辈子一样,是个铁石心肠却又心有柔情的人。这是她临死那一刻才知道的,他对她铁石心肠,却把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姜韶华。

    他跟她说,认识她那年就没有婚约了,可是在人前从来不说。她以为他是怕伤了姜韶华的面子,吃了很多的醋。可是临死前一刻她才知道,他不是怕伤姜韶华的面子,而是心里一直当姜韶华是未婚妻,是妻子,才从来不在人前说。

    现在,他遇见了年幼的姜韶华,再听姜韶华撒个娇,可不就卯足了劲派人来拿她去给姜韶华出气了么?

    谢长安的眸光渐渐变冷,你和姜韶华怎么相爱怎么作怎么分分合合怎么不肯结婚玩浪漫,都和我无关了,愿这一辈子永不相见。

    她闭上眼睛,重新酝酿睡意。

    可是才见过林松岩,她的心变得很沉重很沉重,怎么也睡不着。

    夜渐渐深了,啼哭的幼儿都睡着了,谢长安才朦朦胧胧有了些睡意。

    她又听到了自己熟悉的手机铃声,有男声深情地唱,“寸心盼望能同合葬,鸳鸯侣相偎傍,泉台上再设新房,地府阴司里再觅那平阳门巷……”

    那是她南下时听过就爱上的歌,粤剧名曲《帝女花香夭》,她时不时播了慢慢欣赏。

    99年时,章不见从外地回来,带她去参加任剑辉女士逝世十周年的纪念晚会,晚会上张先生和汪女士合唱了《帝女花香夭》,她听得泫然泪下。

    回去之后她一直想着这首歌睡不着,夜深了摇醒章不见,问他,如果她没有仇要报,如果他彻底漂白了,他愿不愿意像周世显和太平公主一样,和她觅那平阳门巷隐居。

    他当时半睡半醒,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就把她的脑袋往怀里压,让她赶紧睡。

    她见惯了世情,并不肯相信他鼻音般的“嗯”一声是答应了,又摇醒他继续问。

    他彻底醒了,开了床头的灯,低下头不耐烦地看着她,目光深深,“你怎么这么多事?”说完了吻住她,缠|绵起来,在她快乐得要失去意识那一刻说了一连串的“好”。

    她当时满心是定情的喜悦,到手机越来越发达能放铃声之后,就截了这一段当作铃声。

    谢长安梦到这里,睁开眼睛看向四周,看着两辈子都忘不了的地方。

    还是她杀掉姜韶华那栋别墅,当时的她一步一步往外走,仿佛卸下了多年的包袱。她想告诉他,她没有仇了,如果他不怪她,那她永远跟着他,什么样的日子都可以。

    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深情的男声在唱,“寸心盼望能同合葬,鸳鸯侣相偎傍,泉台上再设新房,地府阴司里再觅那平阳门巷……”

    她接通了,是朋友宛琼打来的,她用细细柔柔的声音说,“你的全身检查报告出来了,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检测血液的时候,有点异样,你,可能怀孕了。”

    她听到这样的消息,整个人都僵住了,抖着声音问,“可能……可能性有多大?”

    “90%以上。”宛琼说,“你该为你的孩子好好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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