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鸣不动声色。“观林总镖头行走间,步幅比常人小一些,而迈步快;林公子也是如此。以步法观身法,想来‘辟邪剑法’以变化繁、抢攻狠、进招快为主。而我观林总镖头的持剑右手的茧子消磨了许多,怕是很长时间没有认真练剑了吧。”
听了这一番话,林震南惊疑不定。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令狐冲疑惑地看着吕不鸣。这个小师叔真是看不透啊!
“动起手,你不是我的对手,试剑试得也不痛快。”吕不鸣倒是敢说。“林总镖头莫要看我师侄年少,他的剑法是掌门师兄亲自调教的,这半年多来和我下山游历,多与高手切磋。说句大话,他的剑法虽不入一流,在二流之中也是出类拔粹的。”
林震南闻言轻哼了一声。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内心如潮涌。
“大堂之内,只有你父子和我叔侄二人。再无第五人。我叔侄对今日之事决不外露一句。如果我师侄令狐冲输了,林总镖头大可以传扬华山派败于林总镖头手中。我一力促成福威镖局西进川陕。怎么样,林总镖头,试试招吧。”吕不鸣询询善诱道。
“爹...”林平之眼光希冀的看着林震南。盼望父亲一展身手,好好教训华山派的弟子。
“吕大侠倒是信心十足。林某再不敢应战,那真是让人小看了。既如此,就请令狐少侠下场吧。”
令狐冲左右为难。真不知如何自处。平白无故非要自己下场打一架。而且还下这么大的赌注。师叔到底要干什么?
林家“辟邪剑法”名气大得很,在华山上,便听师父说过。自己也有心试试这林家剑,只得无可奈何的抽剑在手,来到大堂中间。
只是林震南因为来拜访,并没有带着佩剑。
吕不鸣冷笑了一声。“冲儿,不要用剑了。”说着,他右手一拍椅子旁的案几,“碰”的一声红木做成的案几碎成几块,倒在了地上。
这一掌,让林震南吓了一跳。红木的硬度,他自是知道。凭着自已的掌力,莫说是一掌,就是十掌也难以做到这般威力。“那吕不鸣果然有资本狂傲,就凭这一掌,我便不是对手。”
令狐冲捡了两根案腿,约摸两尺多长,鸡蛋粗细,如同短棍一般,拿到手里试了试,力量比常用剑重了不少,勉强能用。便将两根案腿捧在手中,递于林震南。
这时已经冷静下来的林震南,真正慎重了起来。认真选了一根较短的案腿,用力的挥了挥,试了试力量,便点了点头。“开始吧。”
面对令狐冲,林震南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此子不过十七、八岁年纪,接人待物真是谦虚有礼,比他师叔强了百倍。此子身出名门,武功剑法在同辈中怕是佼佼者,比自己怕是还有些距离。就算是多费些手脚,打赢此子也是绰绰有余。也罢,十招之内将这个令狐冲的华山弟子拿下,不能叫人小看林家剑法。
右手持短棍竖直向天,左手捏剑诀停于右胸,双脚中分与肩齐,正是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的起手式:棨戟遥临。口中十分客气的说道:“令狐贤侄,进招吧。”
令狐冲短棍在手,心下立时平静,很是沉稳的使出华山剑法:程门立雪,这本是华山派弟子与师长对剑时启手招式,意在对师长恭敬,谦虚。听得林震南这般说话后,令狐冲轻声道:“林总镖头,小子得罪了。”
话音刚落,一招白云出岫,剑如云气,“剑尖”隐隐指出林震南上半身十一处大穴。
不想林震南却是托大了,只觉得眼前一花,令狐冲“长剑”便到了身前,这一式剑法变化精微,虚实不定,后招不绝。不由得手上慢了一慢,只得后退一步,以一招江阔云低意欲格挡,阻其锋锐。令狐冲却不怠慢,剑法变化未尽,云断秦川,“长剑”横斩。剑法横绝,凌利非常。林震南只得再退一步,一泄千里,待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