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指缝间的沙匆匆流走,距离吕璟送别苏过北已经过去了足有月余的光景。手机端
随着岭南介所重新开业,也代表着以郴州知州为倚靠的江浙财团正式发起了对吕璟的挑战。
在获得岭南商会主导权之后,他们依旧没有选择善罢甘休,收买破坏各种手段尽处,大肆打击以吕璟为首的本地商人集团。
其包括夏员外在内的郴州豪商也成为了帮凶,短短时间,不仅吕璟名下的各处产业受损严重,肥皂工坊和棉花的销售也备受打击。
随着秦观被调往东京,失去了官面力量庇佑的吕璟显得有些脆弱不堪,为了宣誓自己的绝对主权,黎远安开始巧立名目在郴州各地衙门安插人手,若非苏轼亲自出面,连东江湖院恐怕也要被其强行关闭。
江浙财团更是借此大发利市,迅速攀升的物价让百姓们苦不堪言,黎远安却始终无动于衷。
东江湖院丙字区三号,朱勔等人在深夜刚刚回返,每个人脸都难掩失落。
他和武泽都是苏州人,秦桧也是江宁人氏,严格来说他们应该也和最近兴起的江浙财团站在一处。
但是事实,朱勔已经不止一次拒绝自己父亲的要求,更是多次公然开口指责江浙财团。
秦桧也一样,凭借着手赚取的学分,他能够获得院新动工食府的一成份子。
看起来不多,然而对于出身平平的他来说,有了这笔钱财,为了供他学而放弃学业的兄长,能再次获得进入学堂的机会。
“官人,难道我们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咱们努力得来的一切坏在那些该死的商人手里?”
武泽刚回到竹楼忍不住怒吼,他们已经得到确切消息,等到那怪的科研院建立,他们手的学分价值必然会再度攀升。
而且,看着往日里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同窗如今蓄意寒暄的模样,他怎能容忍这一切被人破坏!
“不这样又能如何,我父亲虽然手有些积蓄,但和那些人也不是对手,况且他又不会帮我。”朱勔冷哼了一声,神色无奈。
秦桧同样点头,开口道:“兄长传信于我,家已经被官府质询数次,那些人想要我暗生事,好将院也彻底拿下。”
“痴心妄想!他黎远安难道没有一点良心,当初可是苏学士举荐的他!”朱勔气的直拍手。
然而愤怒在此时毫无办法,几人相视一眼,忽然都想到了失踪许久的王景。
“要是大郎在,肯定有办法,谁知道怎么换来这么一个闷葫芦!”
一边说着,朱勔一边将目光落在二楼窗边,正在磨墨作画的少年身。
“人家不咱们,写写画画能谋个不错的生活,前几日苏师还亲自召见,来头大着呢。”随着和朱勔等人关系愈发亲近,秦桧说话也尖酸了许多。
武泽只是叹息,正要言语,忽然发现那二楼的少年竟然迈步走了下来。
“你们不过和那吕璟蛇鼠一窝,整日里为他喊冤,某懒得和你们计较,还敢闲言碎语?”
少年人风度甚为不凡,开口间似有威严气度。
“我去你大爷!”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朱勔的一只大脚。
“赵吉,你小子真当自己是王孙贵胄怎地,还敢对大爷说三道四,有本事拿出办法,废什么话!”
“你竟敢”赵佶躲过朱勔的大脚,刚想脱口而出本王二字,却又瞬间咽了回去。
如今的他只是一名普通的院士子,再不是那个高高在的端王。
这段时间虽然有童贯暗照顾,赵佶还是不可避免的成长了许多,眼看着武泽也走了过来,回身要离去。
谁知此时秦桧一句念叨,却将他完全触怒!
“秦会之,你竟敢和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