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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大通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哽咽。那强忍落泪而眼眶发红的样儿,直令人酸楚。修炼者也是人,仙人也是人,都是人,内心深处难免有介怀挂牵的珍贵东西,鲜花儿就是鲜大通生命中最重要的宝贝。
杨开有些触动,叹然道,“好吧,我答应你”
“真的?”鲜大通闻言大喜,就要下跪。
杨开拦住了他,“不过,我并不是答应你带走你的宝贝女儿。你放心吧,我既然来到了这,就不会让任何人从我眼皮底下拿走鲜衣庄任何一个人。”
杨开淡淡然,语气却铿锵有力,自信凛冽,有那么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令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来吧,别哭丧着脸,该吃吃,该喝喝,人生漫长,若不给自己找点乐事,有的是枯燥无味。”
杨开又坐了下来,一恍然又变得有些玩世不恭。前后的变化之快,几乎令人惊诧不止。
鲜大通感受最深,张了张嘴,又咽下了想说的话,再张了张嘴,又合上,默然暗叹,只好坐了下来。
虽说他也被杨开那一瞬间的自信感染到了。但毕竟关心则乱,面对着一桌子美食根本无法像杨开那样做到闲情惬意。内心的波澜,每一刻都在翻动。
大半天的功夫不觉过去。对杨开来说没什么,对鲜大通来说却是强烈的煎熬。他不时都会回望一下贵宾厅之外,像受惊的老鼠那样,胆战心惊,生怕凌天保随时会领着黄云树前来报复。
傍晚时分,豪爽的鲜花终于酒醒过来。兴匆匆地来到贵宾厅,刚进来就盯着杨开,一脸的兴奋。
杨开放下了筷子,打趣道,“怎么,我脸上是长花了呢,还是画画了,盯着我看干嘛?”
“你脸上要是能长花,那才叫怪了。”鲜花儿皱了皱瑶鼻,哂然一笑,走进来,随意地坐到杨开边上去,“嘿,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竟然是个大高手大前辈,听说你把凌天保父子俩都给收拾了?”
“没错,怎样?”杨开笑着又瞥了坐立不安的鲜大通一眼,说道,“老鲜啊,你看你这点就不如你家鲜花儿了,她都不怕,你还在害怕什么呢?”
鲜大通神情一黑,暗自苦笑,“害怕什么!你老人家藏着掖着,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哪来的自信?”
“哈哈太好了,凌家那两个龟孙子终于吃亏了。”鲜花儿兴奋地跳了起来,冲着老爹鲜大通,就道,“就是啊老爹,你不用害怕,我早就说了,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这不不是有前辈嘛”
杨开刚抿了口酒,差点没喷出来。瞪圆了眼睛,说道,“鲜花儿,你可真不厚道,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成了比凌家父子更恶的人了,我帮你倒帮成了找骂了。”
“啊哈!”鲜花儿讪讪一笑,旋即眼睛一骨碌,凑近了杨开,“别啊,前辈噢,不,是大哥。大哥您怎么会是恶人呢?您是天底下最威猛的男人了,专打凌家父子那种恶人的天之神灵啊!”
“卖乖了吧”杨开不屑地撇嘴,“请我喝点好酒,要不然你家这事儿我可不管了。”
“好酒?有啊,有哈你等等。”鲜花儿一转娇躯,便娇嗲地挽住了鲜大通的臂膀,“老爹,你把你那葫芦酒拿出来吧,都藏了多少年了,还这么小气。”
鲜大通闻声色变,“哪哪有什么葫芦酒,没了没了,早就被我喝光了。”
“呦呵,老鲜啊,你不厚道啊!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装。赶紧拿出来呗。再藏着掖着,那我就走了啊,你家这事你干脆自己找国主黄有仙去告状得了。”
杨开站起来,作势欲走。
鲜大通当即跳了起来,“我去拿我去拿”
他哪敢再停留,一溜烟冲出了贵宾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