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我们班那年就考了你和萍儿两个本科,那年全校也才考了6个。你们是我的骄傲,是全班同学的骄傲,是咱们乡高中的骄傲,一定要争气,好好做人做事,总之,好好干,在江城混出个眉目来。”
老师的话语重心长,我和萍儿郑重点头。
在老家的几天,是我和萍儿最放松最轻松的几天,工作上的事什么都不想,每天除了吃就是玩。
我始终秉承着蓝月的一句话:拼命工作拼命玩。
我和萍儿初五回到江城,初六应邀到楚哥家吃饭。
我告诉萍儿去楚哥家吃饭的事,本以为萍儿会有顾虑,不曾想她一口应承,答应地很痛快。
“像楚哥这么有头有脸的人,能瞧得起咱这样的农家子弟,请咱去他家里吃饭,这可不是一般的待遇,足见楚哥对你的好感,我就跟着你沾光了!”去楚哥家的路上,萍儿笑嘻嘻对我说。
其实我明白,萍儿除了说的这个原因,恐怕还是因为楚哥和蓝月的关系,她很想知道楚哥和蓝月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萍儿之所以如此关注这一点,无疑是因为我和蓝月。
我觉得萍儿现在心里应该是很矛盾,她对蓝月没有恶感,甚至有点好感,但那是建立在蓝月和楚哥在
一起的基础上,建立在不会对她再构成威胁的基础上,一旦她要是发觉蓝月对她的爱情构成巨大威胁,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无论一个人多么大度,在爱情方面永远是自私的。
到了楚哥家门口,我和萍儿站住,稍微喘了口气,然后我敲门。
敲门的时候,我心里有些紧张,不知进了门会看到什么。
看看萍儿,她似乎也有些紧张,或许她和我想的一样。
“来了!”伴随着楚哥的声音,门开了,楚哥围着围裙站在门口。
“楚哥过年好!”萍儿主动和楚哥打招呼。
“呵呵,过年好,来,小江,小麦,屋里坐!”楚哥邀请我们进去。
楚哥家面积不小,客厅很大,普通装饰,布置地简单朴素。
在客厅的侧面墙壁,挂着一个相框,里面一傅黑白照,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女性,默默地注视着这个家。
无疑,这是楚哥故去的前妻。
看着楚哥前妻的遗照,我突然感到一阵凄然。
“茶几上有水果和点心,自己拿了吃,到了我这里不要客气,当自己家!”楚哥说着又进了厨房,“我这就快忙乎好了。”
我和萍儿环顾室内,家里只有楚哥一个人。
“奇怪,家里怎么就楚哥自己呢?”萍儿悄声问我。
我摇摇头:“我们一起来的,我怎么会知道?”
萍儿冲我做个鬼脸,拿起一颗糖塞到我嘴里。
我和萍儿边看重播的春晚边吃东西。
听着楚哥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忙乎的声音,萍儿站起来,脱了外套,去了厨房:“楚哥,我来帮你!”
“哎,让客人动手,这怎么好意思呢!”楚哥客气着。
“没事的,这样快可!”萍儿围上围裙就干起来。
我在客厅听到萍儿和楚哥边忙乎边聊天。
“楚哥,家里过年怎么就你一个人啊?”萍儿终于忍不住还是问了。
“孩子到乡下奶奶家过年去了,开学前回来。”楚哥回答。
“哦”萍儿发出长长的一声,然后又问,“那嫂子呢?”
萍儿明明看到了墙上的遗照,还问这个,神经。
“嫂子?呵呵,你嫂子在那遥远的地方。”楚哥发出两声干笑。
我砰然心动,遥远的地方?什么意思,指的是谁,是遥远的天国还是遥远的江浙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