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了成熟了,像个男人了。”英姐上下看着我评头论足,仿佛她和我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不快的事情发生过。
“那可不是,在深山老林里折腾了一年,受了很多罪。”萍儿心疼地看着我。
“年轻人受点苦没什么坏处。”英姐请我和萍儿坐下,说,“不趁着年轻去经历风雨,等大了,才发现自己一无所长,晋升没指望,专业没水平,肚子里没东西,到时候后悔就晚咯。”
我觉得英姐说的对,颇有蓝月的口味,点了点头:“英姐教育的对!”
“哟,可别这么说,我可不敢教育你这个大记者,现在还是主任,我可没那本事。”英姐笑起来,“再说,就是真的需要教育,你跟前还看着一个麦老师呢。”
萍儿笑了,撒娇般地看着英姐:“英姐,我饿喽。”
“就知道你饿了,都做好了,来,到餐厅吃饭!”英姐撩起围裙擦擦手,“明天就是新年了,
这新年要有新气象,今晚咱们开心吃个家宴,同时呢,也欢迎大记者回来,还晋升了。”
我听出了英姐的话中话,这“回来”恐怕不仅仅指的我扶贫回来,还包括我回到萍儿身边。
在餐厅坐下,英姐果然好手艺,弄了一桌香气扑鼻的好菜,好像专门对着我的胃口做的。
英姐开了一瓶红酒,倒上,举杯:“麦老师,江记者,干一杯,祝贺我们,也祝贺你们。”
大家一起干杯。
萍儿不停给我夹菜。
“枫哥,在山里的1年,你受了不少苦,多吃点补补身体!”萍儿对我说。
“小江,你在山里这1年,我虽然没见到你,但你的行踪,我们可是基本都清楚的。”英姐边给萍儿夹菜边说,“你们的报纸可是成了我和萍儿每日必看的首选,每天看你的扶贫日记,关注你那儿发生的事,特别是萍儿,是你最忠实的读者。”
我扭头看着萍儿,萍儿含笑看着我:“所以我知道你那里很艰苦,这1年你真的受苦了。”
萍儿的话里充满了关切和疼爱。
我心里暖暖的,冲萍儿笑笑:“苦不怕,累也不怕,没事。”
想起扶贫的1年,我觉得自己收获很大,真正接触到了最底层的生活,了解到了农民的疾苦,对农业农村农民有了切肤的感受。
但收获最大的是我的心境,每天忙完农活,我有充足的时间思考我的过去,我逝去的爱情和女人,我的过失和颓废,有充足的时间去反思我的荒唐和幼稚,去思念蓝月和萍儿,去检讨自己的灵魂。
我觉得自己这1年的收获超过过去20多年。
吃饭的时候,英姐一直看着我和萍儿,眼里充满了温情和欣慰,这种眼神让我心里涌起几许感动,对英姐的反感在不知不觉消失。
同时在英姐的眼里,我还看到了几分忧虑,虽然只是一瞬,但还是被我敏感地捕捉到了。
我不知道英姐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不知这表情是否和我有关,或许和蓝月有关。
想到这点,我心里有些不定,看着眼前的萍儿,心里突然掠过几分伤感和思念。
几杯红酒下肚,萍儿和英姐的脸都红扑扑的,我没啥感觉。
萍儿今晚特高兴,喝了不少,大大超出她平时的酒量。
我劝萍儿少喝,萍儿不听,眼睛红红的看着我说:“枫哥,这么多年,在有第三人在场的时候,我一直都听你的,今天我真的很开心,你就让我做一次主,让我痛快喝一次好吗?”
萍儿说的是实话,萍儿以前和我一起出去的时候,当着外人的面从不和我犯犟,我说什么她都听,给足了我面子。
“可你已经喝了不少了,再喝会伤身子的,听话,少喝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