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扬对牧尊岂止是不了解,是压根了解为零。
在牧尊的世界里,为达目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这跟他自小在两种截然不同的价值观熏陶下长大的原因有关,性格上多有暴力粗鄙的地方,而这些都隐藏在了留学归来以及天盛集团唯一继承人的光环之下。
在司扬不敢置信的问出那句毫无气势的话之后,牧尊瞥了他一眼,眼神十分轻蔑,冷声道,“我怎么说话,恐怕轮不到你管。”
在牧尊的眼中,司扬这种温温吞吞的人根本算不上什么男人,要不是因为跟叶清欢有一档子不能提的过往在,这个叫司扬的人,压根不会入得了他的眼。
他的目光从司扬身上瞥过后便定定的落在叶清欢的脸上,修长干净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张黑卡,递到了叶清欢的面前,声音很冷漠,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杵在这儿干什么?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收拾好你的东西,拿着这张卡去结账。”
说到这儿,他看了桌角一眼,声音沉了几度,“包括那瓶酒。”
叶清欢抿着嘴,攥紧了手指,“不用,我自己来。”
她不信了,大不了把存款全拿出来,不争馒头争口气,还付不起一顿饭钱了。
门口范思哲的眉头随着她这句话颤了颤,不顾萧远的阻拦,咳了一声道,“难得来我这儿,第一顿饭免单,看在阿尊的面子上”
这话他已经尽力说的够圆滑了,又给了牧尊面子,又给了叶清欢台阶。
这账单真的不是她付得起的。
“公司员工请客户吃饭,不用你做这个人情。”
牧尊的声音越发的清冷,叶清欢咬咬牙,僵硬的胳膊已经有抬起来的手势。
她无心跟牧尊在这个地方多做纠缠,外面看戏的人看的热闹,这帮大少爷不在乎名声,也没人敢编排他们,遭殃的只会是她和司扬两个人,尤其是司扬。
“这么为难一个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牧尊的身后响起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这道声音盖过了所有零碎的声响,在整个卡座里形成一道回音,带着满腔的怒意。
牧尊缓缓转过身,冷眼盯着司扬,“我跟我的女人说话,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她是你的女人嘛?”司扬怒不可遏的指着牧尊的鼻子,低吼道,“你把清欢当成什么人了?这么多人你给她面子了吗?一顿饭而已,就算你们现在结婚了,她还不能出来工作了吗?不能跟别人吃饭了吗?你这是什么封建陈旧的思想?你们牧家的人就这么不可理喻吗?”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司扬的额头上已经青筋暴起,脸上涨得通红,周围是久久的寂静。墙角的范思哲暗暗叹了口气,然后捂住了眼睛。
牧尊望着司扬,“说完了吗?”
“”
司扬喘着气,他长这么大,几乎没有跟人发生过争执,牧尊算是头一个。
“那我告诉你,她可以跟任何人吃饭,但不是你。”
话音刚落,伴随着卡座内外几道错落的女人尖叫声,司扬只觉得一阵拳风迎面而来,紧跟着鼻梁传来碎裂的声音,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充斥了整个
鼻腔,巨大的惯性让他脚下一个踉跄,朝着墙壁地板狠狠地甩去。
“哗啦啦”一阵带着墙角拜访花瓶的高脚凳一同摔落,花瓶摔在地板上,发出‘哐当’的巨响,砸了一地的碎片,眼前一片狼藉。
牧尊动手打人向来是快准狠,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余地。
而距离他上一次动手,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这个很久大概是五年。
萧远也愣住了,只听见牧尊活动着手腕上的腕表带子,声音冷酷至极,“这一拳,原本五年前就该给你的,来的有点晚,见谅。”
司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