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后,李钰突然想起一事,慌道:“现在郑善克明显已经不信任水帮一条龙了,白依依定也不会再将解药给冯天宝了。”
南霁云想起昨夜郑善克对白依依所言,今天白依依又带人四处搜捕水帮一条龙,以后的解药还怎么会放心交给冯天宝手上。
亏他二人刚刚还指望能够从尔东流和水清月手上提前要到解药。
想起白依依,南霁云双目一闪,沉吟道:“看来一切只有从白依依身上下手,我总觉得她作为堂堂苗疆药宗的圣姑,来到此处,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钰点头沉思半晌,脑海突然闪过一团迷雾,凝望着南霁云道:“水帮一条龙是在半年前在河阴崛起的,白依依也是半年前被郑善克纳作小妾的,从时间上来看,他们之间会否有些关联?”
原来他突然想到冯天宝背后还有一个满是阴谋的无心法师,只觉他二十余日来所经历的一切都像是一张被人精心编制的大网,只是以他现在的见识,尚不能把握到其中关键。
南霁云闻言眼中精芒一闪,小声道:“会不会这白依依和冯天宝有什么勾连?”
话刚出口,他又马上将自己意见否定,摇头道:“如果真有勾连,他们应该尽量避免接触,以防引起郑善克的怀疑才对,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唯恐天下不知他们二人像奸夫淫妇一般,偏且郑善克还丝毫不介意。要知道郑善克能够接过他老子的布匹生意,近十年来更是蒸蒸日上,绝不会是个可以糊弄的黄口小儿。”
李钰也觉这种猜测看似合理,细想之下却又最不合理,沉思道:“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郑善克实际上非常清楚明白冯天宝与白依依之间有什么阴谋,却并不揭破,暗地里也在算计他们呢?”
南霁云见李钰想得更加深入,也觉有这个可能,只是这都是他二人在此的凭空猜测,离真正的答案到底有多远却是谁也不知。
想了想,他低声道:“不管怎样,现在表面看来,郑善克与冯天宝之间已经快要撕破脸皮了,说不定他们双方的阴谋也快到揭开的一天了。”
李钰想不透其中关节,也就懒得去深想,管这些狗贼窝里斗干嘛,现在他二人只有一个目的,一个是救人,一个是破坏。
有此念想,李钰冷声道:“现在唯一有些摸不准的是,孙孝哲那边又有什么动静了。”
南霁云被他挑起另一个话头,道:“今夜你若不来,我便会摸到孙孝哲楼船上探探动静。”
李钰虽然对孙孝哲的歹毒阴狠恨之入骨,但也见识过他的厉害,闻言担忧道:“孙孝哲悍勇非常,兼且昨夜我们行藏败露,说不定也已被他们知晓,南大哥定要小心行事。”
南霁云淡淡道:“这个我当然省得。若不是考虑到杀了他会打草惊蛇,我舍命也会手刃这食人魔将。”
李钰见他有所考虑,放下心来,又道:“今夜我来这里,本是想和南大哥商量后续事宜,但现在看来,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我两得分头行动了。”
南霁云瞬间恍然,低声道:“现在风声正紧,狗窝里的各方其实也已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不妨让我两再去摸
摸这两方的虚实,到时再一合计,说不定许多关节窍要便有了应对之法。”
李钰连忙点头,笑道:“正好我白天睡得充足,又有免费酒食供应,正愁晚上无处施展呢。就是苦了南大哥了。”
南霁云面现愁苦,昨夜已是一夜未曾合眼,今天白天又干了一天苦力,现下又要出去刺探敌情,饶是钢铁汉子也有些吃不消。
但现在时间紧迫,他又得李钰用奇异功夫给他疗伤时助他功力精进,咬咬牙倒也能够坚持。
二人不再赘言,依着先前方式,从那隔离舱滑出船底。
孙孝哲那